凌逸清本就不是易怒之人,何況還是一個孩子,於是緩和了臉色。
“七皇子,知錯能改,說明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你性子活潑,本宮甚是喜愛,日後若是得了空了,可以到羽凌宮來玩。”
聞言,夏侯晏離目露驚喜,“真的嗎?”
凌逸清淺笑點頭,銜貴君面色一陣微尷,內心暗自後悔,真不該來御花園。
高興過後,夏侯晏離眼珠子轉了一圈,試探性問道:“那,那晏離能去探望一下皇兄嗎?”
話音落下,只見凌逸清頓時眉頭一皺,還未待他說什麼,就被銜貴君一口搶先,“不行!”
“你皇兄如今正被禁足任何人不可探望,你怎能去看他,小心惹了你母皇的不滿,回頭責罰你。”
凌逸清眼神涼涼掃了一眼對方,幽幽道:“銜貴君此言差矣,他兄弟二人關係疏淺,如今聯絡一下感情是好事,陛下又怎會因為此等小事而怪罪於七皇子呢?”
“七皇子,你若想去見你皇兄也不是不可,這樣吧,你皇兄被禁足的這段時日,本宮還不曾去看過他,不如你就代本宮走一趟,可好?”說著,目光瞥了一眼臉色僵硬的銜貴君。
夏侯晏離連忙點頭答應,心中暗喜,絲毫沒注意到自家父君那黑到極點的臉色。
凌逸清嘴角微揚,懶得去看銜貴君此刻的臉色,接著又道:“慕言,你也去吧,陪著七皇子一道去,也順便替本宮帶幾句話。”
忽然被點名陪同,姬慕言眸色閃了閃,起身道:“是,貴君。”
夏侯晏離見狀,不禁眉頭輕皺,內心感到不滿,他此去可不是去聯絡感情。
知子莫如父,銜貴君一眼便知自己兒子定然不會那般好心,臨走前,不放心特意嚴肅交代。
“晏離,去到世子府見到你皇兄後,切莫調皮壞了規矩,知道嗎?”
暗中提醒結果只換來了夏侯晏離一臉毫不在意,隨意揮了揮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兒臣又不是惹事精,不知道你怕什麼。”
見他越是這般態度,銜貴君越是提著一顆心,只能不斷在心裡祈禱,千萬別再惹出什麼么蛾子來。
出了皇宮大門,夏侯晏離彷彿變了一個人,整個猶如脫韁的野馬,誰也管不了。
走在街道上,對什麼事物都感到新鮮好奇,什麼他都要上去摸兩把。
但這也全不怪他,畢竟從小養在深宮內院,極少踏出皇宮大門,因此好不容易出宮一趟,自然要敞開天性玩。
對於這,姬慕言十分能理解,畢竟皇子不像皇女那樣,年歲到了就能出宮立府,除非極受女皇寵愛。
一路上,凡是遇到夏侯晏離感興趣的事物,姬慕言都頗有耐心為其講解,以至於差點誤了時辰。
半個時辰後,一群人方才來到世子府。
姬慕言抬頭望了望天邊的夕陽,無聲的嘆了口氣。
早知七皇子貪玩,竟不知會如此愛玩,程度絲毫不亞於八皇女,若不是有任務在身,恐難管束得了七皇子。
府外,有兩名府兵鎮守,見到來人,其中一人立馬出聲呵斥。
“什麼人,膽敢在世子府外停留觀望,還不快離去。”
兩名府兵是女皇新調來看守世子的侍衛,因此,並不認識姬慕言等人。
夏侯晏離向來只有他呵斥別人的份,何時竟輪到她人這般呵斥,不由得俊臉陰沉,不待身邊宮人回應,便怒斥道。
“放肆,本宮乃當朝七皇子,爾等是眼拙了嗎,竟然不識得本皇子?”
聞言,侍衛頓時臉色微變,惶恐道:“七皇子息怒,我等不知七皇子駕到,還望七皇子恕罪。”
見兩人神色惶恐,夏侯晏離高傲的抬起下巴,冷哼道:“哼,算你們識相。”
“不知七皇子突然駕臨世子府,所為何事?”其中一名侍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