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不把文辭送到雲澤那邊去怎麼樣?
從小文辭除了怕他爺爺,就是怕他大哥了。
而云澤對我們不親近,可對文辭還是可以的。
他雖然是下鄉當知青,但他肯定會想辦法照顧好老爺子他們的。
既然能照顧好他們,那再加一個文辭又有什麼不行的。“
楚建斌翻身過來,遲疑的說:“這樣行嗎?下鄉當知青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文辭掃個地都不行,他能幹農活?”
張麗娟翻了個白眼。
“幹什麼農活?說你蠢你還不承認,咱文辭才十三歲,再說有云澤在,怎麼可能會讓他親弟弟去幹農活?”
“你覺得能行?”
張麗娟越想越激動,一下子坐了起來。
“怎麼不行,不管怎麼說,雲澤肯定不會眼看著他弟弟出事,再說,文辭走了咱們也能鬆口氣。
還在這兒待著,兒子都被那些氓流子帶壞了。
現在小偷小摸,以後不得殺人放火了。”
要不是沒辦法,她都想跟著一起過去了。
下放過去是身份不好,還要被批鬥,她是不肯去的。
但別的身份要是能去,她也不願意在這兒一天到晚的被人指桑罵槐。
楚建斌想了想,覺得媳婦兒說的也不無道理,現在姑娘在她姥爺家不願意回來。
就兒子待在他們身邊,到時候兒子也送走了,他們夫妻倆能省不少心。
“我看行,那就這麼幹,明天去打聽一下,雲澤去了哪兒。
再給文辭的年齡多報幾歲,也給送過去。”
張麗娟白了他一眼。
“報什麼報,不用報,咱文辭可不去當什麼知青,他十三歲,是個孩子,就當是去探親串門了。
待上一段時間,要是不行還得回來呢,當了知青,到時候想回都回不來。”
楚建斌點點頭。
“是這麼回事……可路費咋辦,咱們現在手裡可一點錢都沒有了。”
張麗娟想了想說:“我找我媽去,買張車票再給他帶點吃的,花不了幾個錢。”
夫妻倆就這小兒子的事兒商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開介紹信的開介紹信,借錢的借錢。
沒過幾天就準備的差不多。
還給楚文辭畫了個大餅,說他大哥那兒怎麼怎麼好,說他大哥怎麼怎麼想他。
天花亂墜的說的楚文辭心曠神往,迫不及待的就想趕緊過去。
楚建斌夫妻在那邊想的挺美好,楚雲澤在這邊日子過得也同樣是相當不錯。
自從兩人說開了之後,顧林萱老是喜歡圍著他打轉,動不動就問問他這個人心裡想的啥,那個人心裡想的啥。
楚雲澤也慣著她,問啥說啥,完全違揹他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基本做人原則。
好在她的好奇心時間不長,問過幾次就失去了興趣。
也實在是在這農村也沒啥可知道的。
都是些家常裡短,吐槽來吐槽去。
還有一些八卦都不用特意去聽,幾天就都傳傳遍了。
至於為人處世,都住在一起幾十年,誰不知道誰?
哪個為人好,哪個為人不好,接觸個幾次就都瞭解了。
所以剩下時間顧林萱不問了,就黏黏糊糊的纏著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這麼好的福利,楚雲澤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也堅決剋制自己絕不能太過分。
雖然他喝了好多年的洋墨水,思想有一定的開放。
但對這個時期的傳統姑娘來說,有些事是不可接受的。
顧林萱不知道楚雲澤在擔心她的清白,她自己倒是也挺享受目前的這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