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落水(1 / 2)

小說:天作不合 作者:漫漫步歸

不過,雖是這麼想的,兩人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什麼異樣來。

頓了頓,喬苒又開始問起了一些這位烏孫小族長這些時日與以往的表現來,烏孫人皆一一作答,不過雖是沒有從烏孫人的回答中現什麼這位失蹤的烏孫小族長別的異樣,烏孫人的心裡卻對他們起了疑。

“兩位大人為何突然問起我們的小族長?可是我們的小族長有什麼問題?”烏孫人不解的問道,眼裡褪去了方才的激動,多了幾分懷疑。

這話自然不能亂說。甄仕遠聞言白了眼喬苒這丫頭問的也太細緻了,這烏孫人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現不了她如此問話的異樣?

只是眼下問都問了,這話自然要圓回來了。是以甄仕遠聽罷,忙擺手道“沒有,沒有,不是小族長有什麼問題,是你們有所不知,我們大理寺官員辦案就是這樣,需要事無鉅細的詢問的。”

原來不是他們小族長有問題,是他們這些人本就是這樣不討人喜歡的。烏孫人點了點頭,見對面那位被他攔路的女官大人抿著唇,似乎想說什麼話卻又盡力憋著一般。想了想,還是“好意”開口道“這位女官大人,你想問什麼便問吧,憋壞了可不好。”

甄仕遠再次給了喬苒一個白眼這丫頭便不知道要收斂一些?這話聽起來真是怪尷尬的。

不過他雖聽著尷尬,被提到的女孩子卻彷彿絲毫察覺不到尷尬一般笑著道了聲“那我不客氣了”便再次開口問了起來“你們小族長可曾提到過那位真真公主?”女孩子說著頓了一頓,似是怕烏孫人不知道她提的是誰還特意追加了一句,“就是年宴那一日將小族長帶去宴上的真真公主。”

烏孫人聽到這裡,忙點頭道“我們問過小族長,小族長說真真公主是個善心人,將他特意帶過來而已。原本我們還想著備些禮物去感謝真真公主幫了我們小族長,不過我們小族長說真真公主為人低調,不喜歡這一套,他已私下謝過了,我們便沒有去。”

畢竟是幫了他們大忙的,不去道謝豈不是顯得他們烏孫人無禮?他們烏孫部落雖沒有中原文化這樣的禮儀薰陶,可恩情要報這一點還是懂的。為了讓這兩個囉嗦又不大討人喜歡的大理寺大人明白這一點,他特意說的清楚了些。

聽烏孫人這般說來,甄仕遠不由一驚這烏孫人口中說的是真真公主?他們沒聽錯吧!不過這念頭一出便很快被他掐滅了,他年紀大了或許有聽錯的可能,旁邊這同樣露出些許錯愕之色的丫頭年紀卻小的很,萬萬不可能聽錯的。

所以,不是他們聽錯了,那便是這烏孫人說的有問題。可看這烏孫人的表情不似作假,看來估摸著是這烏孫人的所知出了問題。可烏孫人的所知又是從哪裡聽來的?是那位小族長。

別的他不敢說,就以真真公主的人品而言,幫忙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真真公主將小族長買回去可不是當貴客供著的,是想要小族長以色侍人的。

先前那個案子,從綠意的口中他也知曉了不少關於真真公主的事,尤其是某些事上的癖好更是驚人,那一手好鞭子指不定便是從這癖好上學來的。所以說真真公主會對這位小族長溫和相對那是不可能的,除非這位小族長說了謊。

可他為什麼要說謊?落入真真公主手中失了身這種事便不提了,而且據身邊這丫頭那日所見,烏孫小族長當日被買回去時並沒有不情不願。再者,男女之事上,匈奴人也遠比漢人要開放的多,所以失身這種事對於烏孫小族長而言並不算什麼恥辱,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說謊?烏孫人是陛下的貴客,若是有什麼不滿大可提出來由陛下做主,那這位烏孫小族長為什麼不肯提?

古怪之處不少,便在此時,有官差匆匆從外頭衝了進來,這官差喬苒和甄仕遠都認得,是先前被派去城外尋高句麗人的,此時見他神色匆匆,一臉焦灼的樣子,兩人皆有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那官差進門只抬了抬手便開口道“大人,我等趕到寒山寺便找到了那幾個高句麗人……”

城外山寺不少,一出城頭一個選定的寒山寺便恰巧就是那幾個高句麗人所前往的山寺,這按理說該是一件好事才對,可看官差的樣子似乎從中生出了變故。

果然,官差下一句便是“那幾個高句麗人落了水,不過因著現的早,今日去寒山寺的香客中又剛好有兩個精通此道的大夫,經大夫奮力救治,如今人雖還活著,卻因著落水掙扎時,腦袋撞到了湖中暗礁而昏迷不醒。”

這一趟奔走聽起來還真是一波三折。

一開始趕到寒山寺便找到了高句麗人以為是樁好事卻沒想到那些高句麗人落水了,本以為落水是壞事卻又沒料到香客中有精通此道的大夫,勉力救治撿回了一條命,既如此,那應當又變成好事了才對,可沒想到,人雖還有口氣在,卻因腦袋撞到了暗礁而昏迷不醒。

這情形聽起來有些混亂,不過甄仕遠和喬苒還是立刻便現了其中的問題。

“一個兩個撞到暗礁也就算了,五個齊刷刷撞到了暗礁?難道還是說好了不成?”甄仕遠冷笑道。

這麼淺顯的問題,官差自然也知曉,對上甄仕遠的責問,忙道“屬下也覺得此事有異,是以特意問了問,有幾個香客瞧見在高句麗人落水前曾分別同幾個天竺僧人和倭國人說過話。”

這話一出,甄仕遠臉都黑了所以,這使館裡的四國使節是在推牌九嗎?你來一下,我來一次。如此混亂不堪?

“今日又非什麼大吉日,”甄仕遠喝道,“為何幾國使節皆不約而同的前往寒山寺?”

對大吉日這種事,甄仕遠十分清楚,畢竟他有個跑寒山寺跑的勤快的夫人,什麼時候是吉日,他不懂,夫人難道還能不懂不成?

官差聽到這裡,忍不住感慨大人不愧是大人,他還是看寺中香客不多才知曉的這個,大人竟不用看便知曉了,果真是厲害。

不約而同的同一時刻去同一家山寺上香,說是巧合誰信?

“屬下已經控制住了那幾位使節,順便問了問,天竺僧人說是好奇傳入中原的佛教文化,今日慕名前去拜訪寒山寺的大師,倭國人說是來賞寒山寺的早櫻的,他們道多年前,第一位踏上大楚之地的倭國使節曾經帶來兩株早櫻在寒山寺種下,他們是去賞櫻的。”官差說道,“我問了寒山寺的僧人,道卻有此事,而且此時寒山寺中多數花木未開,也只有兩株早櫻開的十分繁盛。”也就是說不管天竺僧人還是倭國人去寒山寺的理由都是充分的,不過同時選在這個時機又委實巧合的過分了,當然,更巧合的還是在高句麗人落水前,這兩國使節都同高句麗人說過話。

原本是一樁尋人的案子,眼下竟不知不覺的將使館裡的四國使節都牽扯了進去,此事不特意跑一趟寒山寺怕是不成了。

一行人從使館趕到寒山寺時已是日暮時分,官差帶著他們進門之後便指向寒山寺後院的方向,道“那些高句麗人、天竺人還有倭國人都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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