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段殘書。”女孩子看著喬書背上浮現出來的文字,燈光下女孩子的目光平靜中帶有幾分莫名的意味,“有人機關算盡也得不到的殘書。”
說到這裡,女孩子突然笑了,只是笑了兩聲之後卻又幽幽的嘆了口氣,道“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俏廚娘一開始就死了。”
這話聽得同在屋子裡的喬書和唐中元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什麼俏廚娘什麼一開始就死了?
只是還不待二人開口問出來,女孩子卻忽地眯了眯眼,道“不過張女官卻並沒有被抓。”
又是俏廚娘又是張女官的,喬書和唐中元愣愣的看著女孩子。
女孩子卻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筆,而後吹了吹墨跡還未乾的紙之後將記下內容的紙收了起來。
臨離開前,對著還在愣的兩人,女孩子莞爾“好了,莫要多想了,睡吧!”
剩下的事與他們都沒有關係了,只與她有關。
……
……
即便是有所預感,可看到鋪天蓋地這樣黑洞洞的槍口時,鎮南王妃還有些愣。
真真公主卻是不以為然,她大步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一把西洋的槍炮,墊了墊手裡的重量,便驀地抬手指向窗外,手指一動。
隨著“嘭“的一聲,夾雜著一聲尖銳的鳥鳴聲,一隻被打折了翅膀的鳥落了地,掙扎了幾下不動了。
驟然失去生命的鳥兒的鮮血緩緩溢了出來,紅的有些刺目。
“你……”看著真真公主的舉動,鎮南王妃忍不住動了動唇,看著那死去的鳥似是有些不忍。
“不過一隻鳥而已,又不是人。”打了鳥的真真公主“哈哈”笑了兩聲,聲音裡滿是得意的看向鎮南王妃,炫耀了起來,“怎麼樣?你覺得我這些武器如何?”
鎮南王妃眉頭蹙起,只是頓了片刻,卻又鬆開了眉頭,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看她,目光落到地面上,道“不錯。”
“豈止是不錯,動動手指便能解決一個人的武器便是老弱病殘也能使得。”說到這裡,真真公主面露可惜之色。
若非這巴掌大的封地沒有多少人,唯恐少個人幫她拿槍,她方才拿來試槍的就不是鳥,是人了。
鎮南王妃是個聰明人,這一路而來早看穿真真公主的性子了。沉默了片刻之後,她開口問真真公主“謝大人呢?”
她與承澤是母子之事在真真公主面前並未說破,是以依舊喚承澤“謝大人”。
真真公主隨口回道“他趕路趕了一路,眼下正在堂中休息,你要看他便去看吧!”
謝承澤雖然長得不錯,卻不是她如今喜歡的那種瘦弱美少年的模樣,是以她對他興趣並不大。
鎮南王妃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才走出房門便聽到屋裡傳來“嘭嘭”幾聲槍響,肉眼可見的,不遠處的樹上幾隻鳥又落了地。
真是好危險的武器……鎮南王妃目露不快之色,快步離開。
走入大堂的時候,謝承澤正坐在堂中,手中捧著一杯茶微微眯著眼,似是在想什麼。
“承……謝大人。”鎮南王妃開口喚了一聲,走過去說道。
雖然是在自己的封地,可有真真公主在,她卻不得不改口,鎮南王妃心裡委實有些憋屈。
謝承澤“嗯”了一聲,起身上前扶了她一把。
雖然母子二人分離多年,還有些生疏,更何況謝承澤也不是個熱情之人,不過到底是母子,這一路走來,二人多少也漸漸生出了幾分情分。
大抵母子連心這句話當真有一定道理吧!
“方才她拿了搶便開始試槍,”鎮南王妃沉吟了一刻便開口說了起來,“我瞧她拿槍亂試的樣子,總覺得這武器雖說極厲害,卻也極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