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扭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身穿單薄睡裙的江川風崋,她的眼角微紅,玫瑰色的嘴唇在微顫,帶著驚慌失措的神情。
房間內,兩道目光看向了他。
江川風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在看見,翻越了牆壁為她而來的江川渚那一刻。
江川渚死死的盯著站在江川風崋面前的全副武裝的壯漢,壯漢正閃爍著猩紅的光芒望著他,嘴角更是露出了殘忍的笑意,而壯漢正伸出手想要掐住美麗動人少女的脖頸。
眼見這一幕,少年露出了獅子般的眼神,低聲咆哮著。
“梵咒”與“心眼”同時熄滅。
那對暗金色的眼瞳,如黑暗中的燈塔無比的璀璨奪目。
壯漢看見少年眼睛的瞬間變得渙散呆滯,那隻伸向少女的手也在此刻也停了下來,他躍向對方几米的距離他花了一秒不到的時間,手術刀泛著冰冷的月光,在房間中留下了兩道銀色的弧光。
伸向江川風崋的那隻手無力垂吊在胳膊上,而另一道光弧的位置在黑衣人的下顎處。
全副武裝的歹徒口中湧出巨量的鮮血,側身栽倒在地上。
一切都來得太快,這位全副武裝的歹徒甚至來不及作出反應,就在混亂的意識中沒有痛楚的死去。
只有江川渚知道,剛才手術刀直插進了對方大腦的中樞神經中。
刺鼻的血腥味,開始在漆黑的房間中瀰漫。
在這一刻,黑的少年暗金色的眼瞳與黑少女琥珀色的瞳孔相交,江川風崋身子輕輕的顫抖,眼角慢慢的泛紅滲出了晶瑩的淚珠,而她望著眼前的少年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流淚,從少年那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江川渚,你的眼睛……”看見對方暗金色的眼睛時,江川風崋驚訝的疑問道,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江川渚便來到了她的身前,江川風崋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但黑少年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江川渚伸出一隻手握住了她崋柔軟的手掌,隨後在他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將她帶進了浴室中。
黑的少年伸出食指放在江川風崋的嘴唇上,她想要張嘴說話,想要知道到底這是怎麼回事,面對來路不明的歹徒他不害怕嗎?少年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江川渚睜大雙眼,衝著被他摁在浴缸中江川風崋嚴肅認真的說道“你先什麼都別說,好好待在這裡,彩乃那可能也危險。”
江川風崋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忽然倒塌,那些被刻意禁錮的情緒如潮水般湧出。
黑的少女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眼淚慢慢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心中無法說出讓江川渚留下來不要去的話,彩乃那丫頭是被視為妹妹一樣的存在。
但黑少年要走的路,付出的代價可能是生命。
在與江川渚相處時她一直是佔據主動,同時有著巨大的心理優勢。
在得知江川渚將成為她的未婚夫時,江川風崋的心裡就對黑的少年生出一種沒有由來的厭惡,她從小到大什麼都唾手可得周圍的人總會報以她鮮花與掌聲,但有一天有人告訴她,你未來的那一半已經確定,江川風崋那種對於周圍的完全掌控感,因為江川渚的出現被打碎了。
所以她把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推到這個失去父母愛的少年身上。
江川風崋看著保護了她,等會還要去救彩乃的黑少年,心中的感受難以言表。
系統冰冷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但這一次江川渚沒有時間顧不上檢視,他能感覺到江川風崋對他強烈的情感,她被江川渚握著的手也在打鬥。
“這個你會用吧。”江川渚把一件冰冷帶有些許重量東西,塞進到江川風崋的手中。
少女低頭一看。
江川渚放在她手中的是,一把在月光下表面泛著亞光的黑色手槍。
“待在這裡保護好自己,如果15分鐘後我還沒來找你,江川風崋你可能就要吃一點苦頭了,知道了嗎。”江川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
江川風崋看到少年竟然還在笑。
眼眶中的淚水就開始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嚎啕大哭般說道“混蛋,你一定要回來!我在這裡一直等著你的。”
聽到江川風崋的話,他真的十分的開心,因為他好像找到了一路同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