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即刻出膠東,郡主還是回府照看一二吧!”文帝打道
夜逸辰臉色突變,輕千尋怎麼會突然去膠東?
“皇兄,此話當真?”嘉柔郡主幾乎是脫口而出,一早晨的時間千尋怎會被派去戰場?
“膠東真的敗了?”月輕玉還是希望從文帝嘴裡得到更多的訊息
不,月如媚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倒是夜逸辰心中暗喜難道月少堂已死?
文帝狐疑的看了一眼月輕玉,“你怎知膠東之事?”
月輕玉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淚眼婆娑道“昨日收到爹爹來了一封家書,說戰事吃緊,讓我照顧好祖父祖母和家中姊妹!”
隨侍官看了一眼趕緊呈遞上來,其中一句“膠東告急,大軍壓境,吾女明珠為嫡為長,需擔族之重責,為父移孝為忠,不破不還。”讓文帝看得心酸,與其說是家書,不如說是月少堂的遺書。
“朕已派十萬大軍出兵膠東,撫遠將軍定會平安歸來!”文帝示意把信送了回去
如此說只要父親能撐到援軍,此局可破,聽到文帝兵的訊息她提了一夜的心終於放下了。
已經兵...難道就是今日早朝的事?夜逸辰一張臉憋得十分難看,雙手緊攥,青筋暴起,在月輕玉的眼眸中映出他恨意滔天陰狠的模樣。
文帝心力交瘁的按著太陽穴,眾人連忙行禮告退,只有夜逸辰仍跪在大殿之上。
膠東兵他已無力轉圜,現在只希望月少堂能死在九曲峰,只是淑貴妃這一助力,他不能丟啊!
“父皇~”夜逸辰痛哭道
“混賬!你們母子二人簡直是罔顧天恩!”定國公府的人一走,文帝的火再也摟不住!
“母妃定是被奸人所害!”
“端王,這是侍衛們的供詞,你看看吧!”愉妃示意,隨侍官便將供詞拿了下去
“這...這不可能!定是有人屈打成招啊父皇~”夜逸辰死都不信淑貴妃能與人通姦?
“你們母子當朕是傻子麼?嘉柔郡主由國安寺一路直接押解那個賤人入宮,不出半個時辰你便入宮,好啊,把眼線都安排到了朕眼皮子底下了不是?”
文帝咆哮著他的憤怒,夜逸辰只能用力的在青石板上叩頭,聲聲不敢,聲音裡全都是哭腔和驚懼。
愉妃一臉笑意的看著淑貴妃母子棟折榱崩,等了十年,終於等到了!
“朕若不是顧著你和皇家的顏面早就一杯毒酒賜死了那賤人!”文帝咬牙切齒的高呼
“滾!”隨著文帝一聲爆呵,夜逸辰心中那點子骨肉親情一點點的消散!
皇宮內,端王猩紅的眸子陰鬱可怖,一聲聲冷笑看得人頭皮麻!
端王莫不是瘋了?
啟祥宮內
一向端莊淑儀的淑貴妃披頭散的跪在地上,身上猩紅的鞭痕,精緻的臉蛋紅腫的看不出樣子。
愉妃隻身走來,笑盈盈的掐起淑貴妃的下巴,諷刺道“幾日不見,沒想到姐姐竟變得如此下賤?哦,不,姐姐一直都是如此下賤!哈哈~”
淑貴妃怒甩開下巴,驟然冷笑起來“辰兒不會放過你的!”
愉妃一笑,揚手便是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將淑貴妃打翻在地,血沫從唇角流了出來。
愉妃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姐姐有所不知,啟祥宮侍衛認罪伏法昨夜於國安寺與人行不軌之事!陛下龍顏大怒賜姐姐老死在這啟祥宮中!”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這麼對我,陛下不可能這麼對我!”淑貴妃痛哭嘶吼著
“東街的混混姐姐都能容忍,還真是下賤!”愉妃鄙視道
“不,不~”淑貴妃腦中浮現出毛宇的屍體的模樣,不是的,不是的!
“我是冤枉的,有人要害我!是你!是你設計陷害我奪取中宮之權?
還是淑慎那個賤人?是她記恨我當年慫恿陛下讓她去和親?
還是月輕玉?明明是她與人偷情,這男人說不定是她的姦夫!是她?”
淑貴妃腦中過著一遍遍的可能,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