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不能出事!”輕禮咬緊牙,開口道。
“南楚如今只是蠢蠢欲動,我們需在交戰之前將此事抓緊解決了,端王的事我們兩家不便出手只要三司查明實證,就看陛下的聖心了,宮闈之事還得仰仗郡主啊!”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侯爺客氣了!”
“對了,還有一事...”輕禮欲言又止
“賢侄但說無妨!”
“若是內奸一案審結,待少堂兄的傷勢好轉,想來膠東的封賞便有了著落,之前聖意我揣測著..這陛下大有封王之意,如今戰事吃緊,這可未必是什麼好事!”
老爺子捋了捋鬍鬚,撥出一口濁氣“當年陛下加賞我為定國公時我便想過兵權太過容易引起皇室忌憚,所以爵位上我萬般請辭仍保留侯位,這定國公的名頭只擔了一個虛名而已!
少堂雖有功,可功不至此,異姓封王,怕是月家無福消受啊!”
“所以,此事還需謹慎待之,薛家,可是前車之鑑!”輕禮提心吊膽道
老爺子怔怔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擔憂不言而喻。
如今的定國公府如只船陷入激流,暗礁險灘,處處暗藏殺機。
雲榭院內
孟慕華頂著太陽侯在練武場外,隨侍的鶯兒撐了近兩個時辰的傘,手腕都要折了,嘴裡止不住的抱怨“這雲榭院的丫頭也太沒眼力見兒了,您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不搬把椅子過來,這不是成心的麼?
我聽人說大小姐每日都要在這習武場上待上三四個時辰,您不如用了午膳再過來?”
“閉嘴!”孟慕華疾言厲色的呵斥了她
“姑娘~鶯兒就是心疼您,您在家裡都沒受過這麼大委屈,將來您好歹也是大小姐的長輩,她如此待您,您何不拿出長輩的姿態來,平白受這個氣幹什麼?”鶯兒十分委屈的揉了揉腕子,還以為是跟著小姐來享福的,什麼大戶人家的平妻,還不如嫁給縣令爺當小老婆來的風光!
鶯兒暗自想著,假意沒看見孟慕華射來的眼刀。
都當她願意似的,她還不是聽說端王府昨夜出了事誰知道會不會連累嫁過去的那位姑奶奶,反正她入府的事可不能受影響。
她往練武場上望去,什麼世家小姐,不修女紅,讓一個男人指指畫畫的,成何體統?
池教官今日授了一套劍術給她,四小姐第一次拿劍心裡直顫,她還沒看明白招式呢,月輕玉已經甩起劍花了,原本普通的劍式在她手中變得招招致命,即便如此依舊斬不斷心中的那團亂麻。
“住手!”池教官喝住她,示意四小姐繼續。
把她叫到一旁,一把奪了她的劍,厲聲道“心不靜,劍不正!劍不正則心不正,你這哪裡是練劍,你這是在殺人!”
月輕玉緊了緊拳頭心中頂著一股倔勁兒,口服心不服道“請師父責罰!”
“給為師敬茶!”池教官道
四小姐悄悄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敬茶。
月輕玉捧了一杯茶過來,單膝跪下高舉著,池教官負手而立,不動如山,她遲疑的望了一眼,道“請師父喝茶!”
“所謂敬茶,敬在先,茶在後,心不服,茶無用!”池柏山道
一直以來他欣喜於她的聰慧、堅韌可這丫頭的心氣如火,就怕她引火上身哪。
整整半個時辰過去,師徒二人這般僵持著,四小姐慌了神,忙來求情“池教官,姐姐知錯了,求教官原諒!”
“這劍四小姐若放下,便不必再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