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的馬車與定國公府一前一後的過來,定國侯瞧著這個生臉的丫頭去了雲榭院的方向,當場便讓人給捆了起來。
若不是四小姐派人在門口一直等著,再晚點彩雀怕是要挨板子了。
四小姐忙出來道出實情,定國侯一聽寧雅郡主許有法子治他孫女的病時,心裡的那股子火消的一乾二淨,大步流星的奔了雲榭院。
下人們悉數被遣了出來,侯府內出現蠱毒,這事非同小可。
蠱毒,自前朝之後,百年來東武從未出現蠱毒,怎麼會出現在侯府?
怎麼會出現在他孫女身上?
有人盯上了他們侯府,下毒之人防不勝防,到底是誰?
端王麼?
還是府裡的人?
當初玉兒清理了趙氏留下的暗樁,難道還有人人在曹營心在漢麼?
若是被他查出來是誰下的手,他定要親自剁了他!
定國侯眉骨下壓,渾身陰鷙。
彩雀拿出身上的瓷瓶,寧雅郡主接過兩個琉璃瓶,拿匕各刺了半盞月輕玉的血,將細粉入其中的一瓶,再同時封口。
二夫人不忍,別過頭去。
等她取完血,趙大夫忙給月輕玉包紮起來。
“這是試蠱粉,若玉姐姐真是被人種了蠱,這血會變成清色,若沒有...”寧雅郡主聳了聳肩,她也不知道該怎辦。
長凳旁
眾人擰著眉,屏吸盯著血碗,瞧著那琉璃瓶中的血色一點點消噬殆盡,由血紅變成一碗清水般。
“變...變了!”二夫人臉色鐵青,滿腔的憤怒堵在嗓子眼兒,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人怎麼可以這般歹毒?
難怪查不出病因!
趙大夫一把給寧雅郡主跪下,“蠱蟲之族多在嶺南一脈,已銷聲匿跡近百年,郡主既能探查大小姐是中蠱所致,請郡主明白告知是何蠱,可有解法?”
“郡主可有解藥?”
“郡主若能救玉兒法子,郡主大恩定國公府定當報答!”
“求郡主看在長姐是真心想幫郡主的份上,告訴我們到底如何解蠱?”
這一屋子人期待的目光簡直是要吃了她似的,若是她告訴他們自己不知道該是多麼的失望和難過。
寧雅郡主嘴唇咬了又咬,才勉強擠出來一句“不好意思...我只能試蠱,這蠱蟲根據所噬的毒物不同,毒性和毒效不一,只有用姐姐的血逐一試過才知道。”
“我去趟嶺南,我就不信找不到蠱蟲之族!”輕千意道
“不妥!”定國侯喊住了他,輕千意立在原地不動,十分抗拒,“你位在羽林右衛,這京都半數安全盡在你手,你私自離京豈是兒戲!”
“此事本侯來安排!”
今日朝上陛下下旨廢端王為庶人,幽居端王府,其他人一律處死,這些族人原本是要株連處死的,可以輕禮為力諫如今兵力不足,與其牽連枉死,不如充軍戴罪立功。至於當初誰救了章書清只有陛下心裡有數,便也準了,對於端王的處置...輕禮同他還有璃王朝中軍力勢力都沒有反駁,看管端王,需要輕千意的羽林衛!
定國侯後將未說完的話收住,監視端王是他和輕禮一致的想法,也只有交給輕千意去辦最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