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輕千意他想殺我!是他殺了紅衣和兒臣未出世的孩子,那可是您的孫子啊父皇,虎落平陽被犬欺,輕千意他就是看著兒臣敗落又懷恨在心所以才利用職務之便趁機要殺了兒臣,父皇,您一定要為兒臣討回一個公道!”
“朕怎不知你與輕千意有何恩怨,讓他恨到要殺你洩憤?!”皇帝問著。
“還不是為著...”端王險些說漏了嘴,他不能說輕千意是為了當初他暗殺月少堂的事,“還不是為了一些陳年舊事,兒臣年輕不懂事,幼時又時常欺負他,難保他不會懷恨在心。”
“他指認,是你殺了紅衣和自己的孩子,也是你刺傷自己來陷害他,你可認?”
“不認!”端王情緒變得激動,“他胡說!兒臣怎麼會殺了自己的侍妾和孩子呢?兒臣是因為這個孩子才得父皇寬宥,兒臣的指望全在孩子身上怎麼會殺了他呢?於情於理都不通,輕千意就是栽贓陷害兒臣也應尋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吧,父皇聖明怎麼會信這種無稽之談呢?”
皇帝的眉頭依然緊皺,心裡的那個疑影並未隨著端王的控訴而消散,反而越的濃重起來。
從端王假意稱病開始,他就在撒謊,若他沒做過又何必心虛?
他又在逃避什麼?
“三弟所言合情合理,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誰又會狠心殺了自己的親骨肉呢?要麼此人心思狠毒已非人類,要麼...殺的並不是自己的骨肉,對於別人的骨血下起手來便不會留情了!”
“你!”端王咬著牙恨意四射的盯著璃王,心中預感不好,怕是璃王看出什麼端倪要藉著父皇的手除掉他。
當初他能僥倖逃過一命便是靠紅衣那肚子裡尚未出生的孩子。
若是個男娃還好這可是父皇膝下第一個孫子,定會珍視異常偏紅衣懷孕後喜辣連太醫都說看脈象像是個女胎。
若是自己的骨肉也便罷了,偏自己....
想想都覺著當初那般就殺了吳舟勇真是便宜死他了,應該讓他嚐嚐世間所有酷刑再將他的心肝都剖出來餵狗才是。
“父皇!您聽聽...皇兄即便是不喜兒臣也不能..不能如此羞辱兒臣哪!兒臣以後還有什麼顏面在京都立足?殺人不過頭點地,皇兄這是要撕了我的臉再也無法見人麼?”
端王瞧著皇帝不為所動,所幸狠下心,抹了一把眼淚,“好,皇兄既然見不得我活著,那我還不如死了來的乾淨,省的...讓人往我頭上潑髒水!”
端王作勢就要往柱子上撞,皇帝多少有些難捨神色慌張,璃王神色淡定的一把拉住他的後襟領子,端王的衝力一頓陡然被一個力道重新摔到了地上。
“你...”端王指著他的鼻子恨不得殺了他。
璃王一把將劍甩給他,冷道“三弟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用劍來的更快!”
端王險些吐血...那把劍端王始終都沒有接過來。
“父皇!”
“夠了!”這種鬧劇幸虧是在府邸,若是在朝上他都不知自己的臉要放在哪裡?
“都不是小孩子了,萬事都得講證據!朕已經繞過你一次,若你還是執迷不悟...朕絕不會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出這許多風波!”
“如今我東武內亂不斷,各方勢力虎視眈眈一個一個的不知道替朕分擔,就知道窩裡鬥,你呀德行有虧哪裡還有點人樣?”皇帝指著端王罵道,又拿著手點了點璃王,“你呀,眼睛裡除了那丫頭也該多點別的心眼兒!”
端王聽得出皇帝這話裡對璃王是寄予了厚望,心中那股子不甘越燒越烈。
“父皇若是讓兒臣早些將王妃迎入府兒臣自然心中少些牽掛...”璃王道。
“你呀!”皇帝虛點著他,“可惜,她有孝期在身,進來身體越的不好了,否則父皇也想早點抱孫子,你倒沒想過另謀一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