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璃王誓一般鄭重。
月輕玉不知他有什麼陰謀,只想著先見到月長棟,幸好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籌謀著。
璃王先下了車伸出手,想接一把她,可惜自作多情。
南木不知道被璃王關到了什麼地方,月輕玉沒瞧見南木的身影,她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她應當讓南木直接把長棟抱回來的。
她防備了所有人,唯獨遺漏了璃王。
一招錯,滿盤皆輸。
璃王第一次知道照料這麼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是多麼繁瑣仔細的事。
太醫說嬰兒脾胃嬌嫩月長棟又是早產,孃胎裡帶著不足,能不能活下來全靠乳孃那一腔子**了。
為此,他生怕月長棟活不下來,命李忠像供祖奶奶那般供著那幫乳孃們。
餵養了這些日子下來,月長棟的小臉蛋上才充盈起來。
璃王早就摸透了小傢伙的規律,白日裡無事不是吃就是睡的,反到了夜間不是拉了就是尿了,要不就是醒了,才來時沒氣力哭起來跟小貓似的,現下氣力越的充足了,一鬧就是半夜哭的他都沒辦法集中精神處理軍務,一拖就是天亮。
月輕玉沒有想到璃王將月長棟看的這麼緊,竟與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難怪馬車內她從璃王身上聞到了那一絲奶香味兒。
地龍燒的旺旺的,屋子裡就如春日裡一般,房間裡擺著山茶花花香四溢開的如日中天,如...現下璃王的處境一般。
月長棟被華麗的錦被裹著,木製的搖籃上吊掛著幾個做工精細的玩件,想來是乳母閒來無事時逗弄著長棟玩的。
月長棟許是先吃過了奶,現下睡的正香,小傢伙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粉嘟的唇瓣蠕糯的咀嚼著,嘴邊吧嗒起一溜的口水泡。
月輕玉下意識的拿帕子去擦,可又擔心自己的巾帕掖久了不乾淨便收了回來,目光正翻找著,璃王慢慢的彎下腰來,嫻熟的拿起了一塊細棉軟布輕沾了沾他的嘴角。
“長棟體虛,剛開始的半個月吐奶是常事,後來現是乳母嘴饞,不過現在好了,我把乳母全家都“請”進了王府,嘴饞的毛病已經徹底的戒了。太醫又開了溫補的藥和藥膳,現下基本上都不會吐奶了!”
“他..是不是吃多了?”月輕玉瞧著那小嘴總含著奶水似的。
“他貪睡,我囑咐過乳母要少喂多餐,可小傢伙每次都跟吃不飽似的,想來今日定是乳母心軟多餵了些。”
月輕玉心中詫異,璃王對這細枝末節的事都瞭如指掌,看來他是打定了心思要將定國公府捏在手心裡。
他把長棟看得如眼珠子似的,她越的覺著偷出長棟委實不是一件易事,憑南喬一人怕是不妥,若是月武他們還在許還有些把握。
再者,她本打算將璃王府的乳母一起劫走,可如今人一家的性命都捏在璃王手中,自己再怎麼的也不能害人哪!
月輕玉失神的想著,璃王瞧著她,痴痴的瞧著她。
小腦袋瓜裡不知想著什麼陰詭的主意在提防著他,眉頭漸漸的緊蹙了起來,輕拉著月長棟的手也呆愣起來。
哇--
月長棟一聲哭腔喚回了她失落的神思,饒是她兩世為人也不曾生養過,當初那個孩子...她還不曾知曉是男是女便被隨她一同喂下那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