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臣換句話說,若是燒死了邪祟可陛下和太子的病未愈,玄靈法師..你,又該當何罪?”
“太子妃乃是皇室貴親,按律應誅殺九族!”禮部尚書道。
玄靈法師的腦門生生的嚇出一層冷汗,春風吹過寒意順著脊背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若是..陛下和太子的病未愈,定是她心有...”
怨懟和不甘兩個詞還沒出口,月輕玉便打斷了玄靈法師那顫悠悠的話,高聲道
“我,月輕玉,甘願赴死,心無怨懟,只求以我一命換太子康健,天下安寧,有違此誓全族定不得善終!”
夜逸風身側的拳頭緊握的咯吱直響,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自顧的低喃著我不會讓你死的!
南宏章按著他的肩膀,虐笑道“你說你,為什麼不把事情都告訴她,瞧現在,明明把對方都刻在了骨子裡,非等到生死離別才肯拿出來,唉..恩怨兩個字,得放下,只有放下了這日子才叫日子!
否則,跟活在地獄沒什麼兩樣!”
夜逸風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總覺著他身上似有什麼故事一般,南宏章拍了拍他的肩膀,抄起袖兜抬腳往祭臺的方向走去。
唉..
沒辦法,有人交代要務必護住他寶貝徒弟,若是這丫頭少那麼幾根頭,自己又不知要挨多少拳腳了。
“玄靈法師,倒是說一說這該是如何解法?”祭臺下白左緊追不捨,眼看著輿論紛紛倒戈,蘇紹的聲音漸漸被湮沒。
玄靈法師幾乎撐不住顫抖的雙腿了!
目光懇求的看著愉妃,再不救他,大家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你們這是要反麼?”愉妃怒目切齒的指著眾人。
一個反字點了眾人的死穴!
讓剛剛還在叫嚷著討著說法的朝臣們都彎下了脊樑。
愉妃手心裡原本粘膩的細汗變冷,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故作鎮定的笑了笑,對著眾臣道“陛下病重,口諭,幽禁太子妃不准許她踏出宮門一步,更不準探看太子,陛下聖明自然是看出邪祟所在,所以才會將其幽禁於此。
國不可無君,你們口口聲聲的表忠心,本宮倒是真沒瞧出來,你們的忠心到底是給了陛下還是給了太子妃?”
“白御史,你心中不時刻念著如何為陛下解憂,反而在這兒為邪祟開脫莫不是同類?”愉妃眼神示意玄靈法師一眼。
玄靈法師端著一缽像模像樣的走到白左面前,故技重施將佛珠縫隙中的生石灰掛落到缽中,念起咒語的那一剎水再次沸騰了起來。
“啊?”
“這?怎麼會這樣?”眾人驚慌的往後錯了一步。
“娘娘一心為了陛下,臣等謹遵懿旨。”
“來人,將此奸佞賊人拿下!”蘇紹高聲指著白左,宮人們迅將白左鉗制了起來,一同架到了祭臺上。
玄靈法師拿出一道符旨貼在白左的心口處,小人得志“邪祟最易亂人心智,這位大人本是忠良之臣,奈何心智不堅又出入仕途難抵貪念,恕貧僧直言不管對什麼妖魔鬼怪,決不能心慈手軟,務必剷除乾淨。阿彌陀佛!”
愉妃打量著眾人,如劊子手一般挑選著適合自己的獵物,“法師可要看仔細了,這眾人中可還有邪祟的影子?法師不必顧慮,一切有損陛下康健的統統焚殺!”
有耿直的朝臣看不下去此等暴戾恣睢,卻被同伴死死的拉住,白左可是前車之鑑。
沒想到一向柔弱嬌媚的愉妃娘娘今日竟如此狠毒,難不成是真的掛心陛下和太子安危已經慌不擇路,不擇手段了?
“你何必牽涉進來?”月輕玉垂眸道,對於白左,利用遠多於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