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黎沉默了半晌，終究是答應下來，“好。”
寒夜柒這才露出一抹安心的笑。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不準騙我。”
“不騙你。”蘇九黎柔聲道，“我給你在傷口上塗些藥，可能會很疼，你忍一忍。”
“嗯。”
雖然嘴上這麼應著，但她心裡卻一點都不怕疼了。
再疼，還能比得過取心頭血疼嗎？
蘇九黎給她塗藥的期間，她一聲不吭，好像沒感覺一樣。
“柒柒，要是疼就喊出來，別忍著。”
“真的不疼。”她勾唇笑了，“最疼的一次，是你要丟下我一個人的時候。”
蘇九黎心尖一顫，這丫頭，總是三兩句話就讓他心疼不已。
“好了，我誓，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不用誓。”寒夜柒握住他的手，“我相信你。”
給她塗好藥，她便從床上下來了，“你現在是病號，應該在床上躺著。”
“我沒事，不用躺著了。”
“你剛才答應我的，傷沒好之前不準亂跑。快去床上躺著。”
蘇九黎怕她生氣，便乖乖的去床上躺著了。
寒夜柒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九黎，我們還能離開神界嗎？”
蘇九黎盯著她的眼睛，緩緩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他殺了那麼多暗衛，只怕神帝知道後，不會輕易放過他。
而且，還可能會連累到柒柒。
可是，他讓她離開，她卻不肯。
“柒柒，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你說。”
“那天，我殺了神宮所有的暗衛。”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