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驍是她上一世得青梅竹馬,兩人關係算得上是親密無間,只是因為君辰瀟,她才疏遠了歐陽紫驍。
舒謹看了一眼君辰瀟,假裝無意道“那個,歐陽紫驍,如今如何了?”
“夫人莫不是還在唸念不忘?”君辰瀟看向舒謹,目光有些生氣。
舒謹立即否認道“怎麼會,到底是之前的好友,我也只是想問一問,若是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就不問了。”
君辰瀟嘆了口氣,“他如今是禮部尚書,至於他父親,是如今的丞相。”
禮部尚書……
舒謹眯了眯眼睛。
到王府總是會經過白家,舒謹聽到外面有百姓的聲音,便側耳聽了一句。
“這白家滿門忠烈,也是可惜……”
“可別亂說,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可就慘了。”
舒謹勾唇一笑,原來還有記得白家滿門忠烈,還有人記得他們白家,並不是厭惡嘲笑,而是可惜。
也不枉費當年父親母親因為心善,在嚴冬救下不少百姓的心。
她想的太過入神,君辰瀟以為她是難過,便伸手握住了舒謹的手,“白家忠門烈骨,行善積德,總會有人記得,總會沉冤得雪。”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舒謹險些落淚。
她原本是逍遙自在的千金小姐,一生所求就是嫁給自己心愛之人,可是如今的她,揹負著白家的鮮血,揹負著白家的責任,當年遙不可及的人,如今也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喊著她夫人。
可是仔細想來,身邊的人,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即便如此,舒謹還是笑了笑,“我知道的,我只是聽那些百姓說話有些感動,沒想到這世間還有人記得白家的好,我一定會讓白家,沉冤得雪。”
馬車緩緩停下,前世舒謹唸了一世卻從未踏足的王府,終於到了,這一次,她是君辰瀟明媒正娶的夫人。
張太妃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果然是極為滿意的,“好了,我也沒什麼事了,你們夫妻二人多多相處。”
君辰瀟只好讓宮人都好好守著張太妃,“太妃身子不好,不管太妃怎麼說,你們都不許離開。”
宮女太監都應聲說是,君辰瀟這才有些不放心的拉著舒謹一起離開。
“我還要去一趟養心殿,你先回王府吧。”君辰瀟看向舒謹,輕聲道。
舒謹卻搖了搖頭,“哪裡有夫人先進門的道理,我在馬車裡等你吧。”
君辰瀟點了點頭,“好,等我。”
其實他並不願意去見君辰陽,當初君辰陽搶了皇位,又重傷了他,還對外宣稱君辰瀟體弱多病。
這些事情也是沒什麼的,偏偏君辰陽拿著張太妃威脅君辰瀟,這是他的軟肋。
養心殿的門被人推開,君辰陽放下手中的奏摺,對平陽公主擺了擺手,“好了,你心心念唸的人來了。”
平陽公主立即轉身,看到君辰瀟身邊空無一人,以為是君辰瀟也覺得舒謹上不來臺面,心裡更高興了。
“九王爺。”平陽公主笑著喊了一聲,正要走過去,卻被君辰瀟躲開。
他快步走到君辰陽面前,“解藥。”
這些年他一直裝作病重,不理朝政,不見朝臣,甚至是到了謂陽城,遠離了京城,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極致,偏偏君辰陽還是追著不放。
君辰陽示意平陽公主離開,這才笑道“皇侄不必動怒,你能回來,朕很高興。”
“你應該是不想讓我回來的,”君辰瀟皺了皺眉,“母妃得解藥。”
“解藥真自然會給,但是朕聽說你迎娶了一個夫人,朕怎麼沒見你把她帶過來?”
他似乎是並不在意君辰瀟的話,只是悠然自得的靠在金黃絹繡的靠枕上。
君辰瀟拿起手中的帕子,低咳一聲,“你想要什麼,直說便是。”
“朕最喜歡的,就是皇侄的聰慧,”君辰陽笑著坐直身體,將面前的奏摺推了推,“邊關來犯,朕要兵力。”
君辰瀟手中握著的,也就只有那一部分兵力了。
這麼多年,君辰陽把君辰瀟的勢力一點點瓦解,若是拿來了兵力,就算是沒有張太妃這個籌碼,君辰陽也不必再害怕君辰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