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闞春明等人並沒有從黃四和兩個同黨嘴裡掏出太多有用的資訊,除了確認了背後確實有人操縱此事以外,基本沒什麼其他收穫。
按照黃四的法,他接手騷擾李爸李媽這一任務,純屬偶然,一個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傢伙找到了他,布了這個任務,後面他再也沒見過這個人,一切都是透過網路聯絡,電話都沒打過。
而布任務的這個人,僅僅是幾年前黃四做黃沙生意的時候,據曾經幫著聯絡過客戶。
這麼吧,這個人自己是這麼的,但是黃四基本上沒什麼印象,極有可能從來沒見過,對方只是瞭解了黃四的底細之後,直接找上來的。
此人自稱姓張,普通話,大約35到4o歲之間,身形微胖,面色黝黑,光頭戴著一頂棒球帽。
除了這些,黃四基本上提供不出任何資訊了。
而他的兩個同夥,則只能挖空心思從黃四吹過的牛皮當中交待一些東西,不過一些話倒也能印證黃四的供述。
所以,線索到了這裡,已經基本斷裂了。茫茫人海,想找一個根本沒什麼根腳的中年男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黃四倒是交出了自己的手機,裡面有和對方聯絡的一些QQ聊記錄。可是這基本沒什麼用處了。
道理很簡單,對方只要不瞎,肯定能注意到魯南警方的行動,也很容易知道黃四等人已經落網,肯定不會再啟用用於聯絡的QQ號碼。
……
黑夜慢慢過去,光明緩緩降臨地。
束河大東酒店的一間客房裡,李爸5點鐘就醒了,不過他並沒起床。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起來,睡在套間外面的三女婿也很快就會起來,然後附近的幾個房間都會6續開門,孩子們都會起床。
唉,孩子們都太累了,多睡會吧。
李爸瞪著花板上漂亮的紋路呆,那些和老伴相濡以沫的日子在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閃現,讓他心裡酸酸的。
養了七個女兒啊,其中艱難和無奈,只有自己和老伴心裡最清楚。
可是現在,老伴躺在病床上,除了還在喘氣,基本上和村裡走完生命歷程的那些老人沒什麼區別了。
難道,以後一直就這麼躺著?
好日子這才過了幾年?怎麼就弄成了這樣?
今又輪到自己探視了,女婿可以一下壞人被抓住的訊息,或許老婆子可以醒過來。
能醒過來就好了,哪怕癱了傻了,總歸比這樣半死不活躺著強。
胡思亂想間,外間傳來三女婿起床的聲音,接著房門被輕輕叩響,三女婿在外面聲問道“爸,你醒了嗎?”
李爸心裡好生無奈,這幫孩子啊,裡外間安排人住著,自己晚起一會就趕緊敲門,這是怕自己想不開呢!
怎麼可能想不開,老婆子還喘著氣,醫生遲早都會醒呢。
李爸輕咳一聲,沉聲道“醒了,馬上起。”
……
6點鐘,好幾個房間裡的人都起來了,大家聚到李爸的這個房間,服務員送來了早餐,大家像在家裡那樣一起吃完,然後驅車趕往醫院。
住在醫院的三姐和四姐也已經吃完了早餐,她倆用平靜的表情告訴大家,昨晚上並沒有什麼驚喜,當然了,也沒什麼意外。
7點鐘,醫院來通報了昨晚間對李媽護理的情況,一切如常。
7點半,今進入Icu探望的李爸和大姐被護士帶走,去做消毒和換裝準備。
7點5o分,消毒換裝完成,7點55分,李爸和大姐李文鳳進入了Icu,站到了病床前。
李媽靜靜的睡著,臉上乾乾淨淨的,頭也整整齊齊,應該是護士剛剛幫著做了清洗梳理。
這已經是術後的第6了,李媽臉上瘦了很多,看上去眼窩有些深,臉頰也突了出來。
護士搬來了一個圓凳,安排李爸坐下,李爸從被子下翻出老伴的左手,試了一下,熱乎乎的,心裡安定許多。
他倒並沒有抓住老伴的手,這種親切的舉動,他是做不出來的。
猶豫一下,李爸終於開口道“老婆子,搶你項鍊的那個壞人抓住了,你聽見了嗎?”
然後,老頭坐在那裡等待出現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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