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客人來了一撥又一撥,還真是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客人。
欽差大人,縣令大人,這些人他們只在說書先生的口中聽到過,現在卻一個個的出現在這裡,還要吃他們家的酒菜。
這是他們酒樓要火了的節奏嗎?
皇甫景宸到了鎮上就和皇甫錦宣分道,他以為夏文錦還在隔離區處理事情,便趕去隔離區,到了那裡,只看見御醫們和隔離區的大夫在討論病情。
一問,才知道夏文錦做好所有的交接之後,便離開了。
那應該是回了客棧,皇甫景宸又去客棧,不過,客棧老闆告訴他鴻富酒樓的老闆過來請她幫忙,她過去了。
皇甫景宸不禁失笑。
夏文錦這近兩月來可算是和望山鎮的所有的村民都混熟了,連酒樓老闆要幫忙都來找他呢。
皇甫錦宣不是說過,晚上是為他踐行,也是為夏文錦踐行,到時候也會請夏文錦一起的。
鴻富酒樓地方不大,一樓是大堂,二樓只有三個雅間。
正因為這三間雅間,才把鴻富酒樓的格調給拉高了起來,成為鎮上唯一一家拿得出手的酒樓。
三個雅間分別叫青鶴,白鷺,金虎。
皇甫錦宣訂的是青鶴,孔鐵新要的是金虎。至於中間那個白鷺間,就空在那裡。
已經是酉時,金虎間裡一切都準備好了,光是五斤裝的酒罈就有三個,密閉封口,仍有酒香透出來,
孔鐵新令隨從把桌上那個大酒壺給灌滿。
這時候,門被敲響,孔鐵新親自去開門,探頭一看,門外的少女亭亭玉立,眸光清透,有如暗夜寶石,璀璨生光。
孔鐵新笑逐顏開地道“小夏大夫,快請進請進!”他還看了看夏文錦身後“小夏大夫一個人?”
夏文錦笑了笑,道“跟朋友說了,不過他可能有事來不了。”
孔鐵新心想那豈不是正好,她的朋友,定是那個黃錚,當初他本來要當堂打黃錚的板子,懲治他妖言惑眾,傳播謠言,但他竟然敢拒刑逃跑。
這人要不是和欽差大人是舊識,他定不會放過。現在看來,倒是便宜他了。他臉上卻沒有絲毫顯露,還是熱情有加“小夏大夫別站在門口啊,進來坐!”
夏文錦沒動,她笑了笑道“孔大人,這踐行宴只有你和我,這不大好吧?我還是不進來了。”
孔鐵新忙道“不不不,當然不是隻有你和我。還有人作陪,還有人作陪!”
正說著,外面有人急急忙忙滿面惶恐地過來,他擦著額頭的汗,點頭哈腰地道“孔大人,小人來晚了!”
夏文錦挑眉“王鎮長?”
王伯勞又擦了一把汗,看著夏文錦就笑了“小夏大夫,縣令大人說要為你踐行,要我和拙荊前來作陪,實在是我們的榮幸,我們的榮幸!”
王伯勞後面幾步,他的夫人正走過來。
夏文錦不由看了孔鐵新一眼。
這孔鐵新還叫了王鎮長夫妻前來作陪,難不成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誠心誠意為她踐行啊?
王伯勞夫人殷勤地對夏文錦道“小夏姑娘,縣太爺請客,實在是我們的榮幸,我們都是沾了你的光,謝謝小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