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手,鍵盤,貝斯,吉他,相繼就位,長男子把住麥克風,輕呼了一口氣,確認一切良好,與鼓手打了個ok的手勢,音樂隨之響起。
長男子開口“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
臺下的觀眾一聽,瞬間收回目光,繼續喝起酒來。而蘇晴也是嘆了一口氣。
他唱得是不及原唱,但觀眾主要是聽膩了,這主唱每天就是那幾經典的老歌,新的頂多也就唱唱《相信自己》,但這歌太鬧,一來唱著費勁,二來觀眾嫌吵得慌。
長男子一唱完,下面的觀眾開始嚷了“老闆!換點新鮮的!”
“老闆,別唱了!下來跟我們喝酒吧!”
“換那女的唱吧!雖然長得一般但人家唱得還不錯!”
喊話的都是熟客。
作為酒吧的老闆,長男子多少是要照顧顧客情緒的,硬著頭皮唱完一《無地自容》後,便下了臺。換了剛才那鴨舌帽女子。
蘇晴依然在角落,只一杯酒,直坐到酒吧打烊,與那長男子一同出了酒吧。
長男子動摩托車,取一頂頭盔遞給蘇晴,“上車!送你回家!”
蘇晴戴上頭盔,上了後座,機車順著寂靜的街道疾馳而去。
蘇雲市的這個季節有些涼了,蘇晴打了個冷顫,緊緊地抱摟著男子的腰,感覺溫暖了許多。機車很快便到了自家樓下。
“回去吧,晚上少出來!”那男子道。
“你不上去嗎?”蘇晴問。
“不了,咱爸看見我這副樣子,血壓又要上來了!”
“你們倆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蘇晴有些著急了。
“等我成功的那一天吧!”男子似乎很自信。
“成功?是酒吧,還是你的音樂?你的酒吧從開業到現在最多就是個收支平衡吧?還有你的音樂……更別提了!”
“哎?我的音樂怎麼了?你可以看不起我的酒吧,但你不能看不起我的音樂!”男子說著在蘇晴的腦瓜上敲了一下,“知道不!”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倒是弄點新歌出來啊,老是那幾,我都聽吐了!”
“這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自己創作?哪有那麼容易!快回去吧!不跟你說了,盡打擊我!”男子右手一擰油門,便竄到了街道上。
這長男子叫蘇恆,是蘇晴的哥哥。
蘇恆自幼叛逆,不服管教,上高中時又迷上了搖滾,偷了妹妹蘇晴攢了好幾年的壓歲錢買了把吉他。便經常逃課,與幾個志同道合的社會青年一起玩音樂,被父親知道後差點打斷了腿。
蘇恆的父親蘇懷瑾是全國有名的國學大師,大學教授。蘇家世代書香門第,他堅決不允許自己的兒子走旁門左道。於是下了死令,考不上大學永遠別想碰吉他!
蘇恆一狠心,埋頭苦讀,果然就考上了。至於專業,他就依了老頭子,選了歷史。反正選音樂老頭子肯定不同意的,其它的選什麼對他來說都是一樣!
大學期間,蘇恆就與幾個朋友組了個樂隊,玩了兩年就已經能在酒吧唱唱歌,賺些微薄的收入。
畢業後,碰巧一家酒吧要轉讓,哥兒幾個就湊錢把這酒吧盤了下來,一方面算是有了一份事業,另一方面還能一起玩音樂,兩全齊美。沒想到酒吧並不是那麼好經營,自從開業到現在已經有一年了,一分錢沒掙。而他們的音樂,也是止步不前。
當初,蘇老先生對於兒子開酒吧的事,堅決反對。全家唯一支援蘇恆的就是妹妹蘇晴了,但蘇晴哪有錢,連壓歲錢都被貢獻了。
但是蘇晴知道一個秘密,那就是他們的媽媽有私房錢。於是在兄妹倆軟磨硬泡苦苦哀求之下,蘇恆便有了資金。
蘇老先生多次勸蘇恆“改邪歸正”,但蘇恆依然“執迷不悟”,父子二人經常在飯桌上弄得不歡而散。後來蘇恆為了不惹老爸生氣,乾脆很少回家。只是每次見了蘇晴,就不斷地問家裡的事。蘇晴勸他常回家看看,他的回答卻總是“等我出人頭地以後”。
兩個倔強的男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令蘇晴和媽媽好是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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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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