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格格···
那個影子伴隨著裡面床鋪出的咯吱聲,竟然附和地出粗重的呼吸聲,並且他的下巴不停地煽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的倩影突然接近了他,可他渾然不覺。那個倩影也傾聽了片刻,就伸出一隻胳膊,向那個肥胖的身影突然拍了一下。
“啊?”
那個身影被嚇了一條,不由出了一聲低呼,還好很快他控制住了自己,因為他看清楚了侵擾自己的人了。
那個長倩影又對醒過神的肥胖身影指指點點的,那個傢伙趕緊向那個長倩影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後把她簇擁走了。
第二天,楊紅精神飽滿地出現在了施工隊伍裡。她此時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舊衣服,算是做自己的工作服,頭上也跟其他民工一樣,戴上了一頂黃色的安全帽。依舊顯得英姿勃勃。
她性格並不保守,跟那些老鄉的工友們用方言有說有笑的。那些工友們因為她是新來的,也自然喜歡跟她搭訕幾句。陳杰依舊顯得比較淡定,一邊鼓弄牛月奇安排自己的那攤活,一邊指使著楊紅一些操作。
牛月奇登上施工樓頂工作現場,安排了陳杰夫婦一攤活後,就揹著手呆呆地看了楊紅一會,現她雖然一邊幹著活,一邊對其他的男友工友們有說有笑的,但卻沒有再正眼看自己一眼,不由感到無趣,就端著自己的手機,走了下去。
再說千里之外的易江市的劉彩雲家裡,依舊保持著濃濃的氣氛。王克勤在妻子精心照顧下,腿傷恢復很快,已經能拄拐自行走動了。劉彩雲因為老公可以踏下心來陪同自己一段時間了,她的俏臉上也充滿了一股生氣。這時的她,早已經把網聊扔在一旁了。這不僅是因為老公足不出戶,她不再方便上網跟網友熱聊。而對於現實的東西和虛擬的網路之間,她當然知道孰輕孰重。
不過,她家裡今天突然生了一件事情,讓她一直惶惶不安。
原來王克勤早上去一次衛生間,他放在臥室裡的手機突然響鈴了···
正在收拾臥室的劉彩雲見狀,立即操起了那部手機。因為她平時對老公的疑心特別重,這時趁老公不在屋,自然要審查一下來電顯示了。可是,她現來電只是一組數字,並不是電話簿裡的儲存名字。
劉彩雲一看,頓時就起了疑心,因為她懂得,老公是不可能把外面相好的手機號碼儲存在手機裡的,他只能儲存在自己的大腦裡。這個來電到底是不是?
她心念一動,立即改變了要把手機送到正在衛生間裡的老公手裡打算,而是自己按下了接聽鍵,並大氣不喘地貼在了自己的耳邊。
不料,對方雖然感覺接通了電話,但卻沒有聲。劉彩雲沉默了一會,但對方比她更有耐心。劉彩雲不能再等,就只好率先開口了“喂,您是哪位?請說話!”
嘟嘟嘟···
她的話音剛落,聽筒裡就傳來了結束通話電話的盲音。劉彩雲似乎明白這算是一種什麼樣的貓膩,不由神情大變。
當王克勤從衛生間返回臥室時,她已經把老公的手機放回原處了,雖然臉色如同冰霜,但畢竟沒有作。粗枝大葉的王克勤也沒有注意妻子的情緒。
劉彩雲收拾完臥室後,就藉故出去買菜了。她知道,老公極有可能趁自己外出時間,跟那個神秘人聯絡。她無法設防這一點,不過她也有她的事情要辦。
她這時來到了一個私人電話費繳納點。她跟那個店主很熟悉了,所以,當她一進來,店主就熱情地打招呼“劉姐來了?”
劉彩雲含笑點點頭,就把一張小字條交到了店主手裡。
店主結果字條一看,原來是一個道“這是一個外地號,您要交費嗎?”
劉彩雲輕輕搖搖頭“不!請您幫我查一下,這個號碼的主人叫什麼?”
店主愣了一下,隨即表示道“好的,請您稍等。”
店主很快把那組數字輸入了電腦的鍵盤裡···
不一會,他回頭告訴劉彩雲“劉姐,我已經查出來了,這個號碼的主人叫袁麗!”
“袁麗?”
劉彩雲閃爍了一下疑惑的眼神,但隨即明白了什麼,對方果然是一個女人。
當她從那個私人營業廳走出來是,腿上就像灌了鉛。表情也越來越黯淡。
“姓王的,你真不要臉,既然由我照顧你吃喝拉撒呢。而你卻還跟別的女人勾a搭···”她一屁股坐在一個街道邊的臺階上,嘴裡不由忿忿地罵。
自己該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容忍下去嗎?
她有些失去方寸了,思來想去,絲毫沒有任何頭緒。這個時候,她終於想到了自己那個網戀情a人了。
雖然這在外面,但她依舊可以憑自己的手機來上網的,雖然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不過,心亂如麻的她急於需要那個知音為自己指點迷津。
她利用手機,很快登6了QQ,並向好友列表裡出了會話“親愛的,我知道你很忙,可我現在有事情問你,能立即回覆我嗎?”
再說在盧河灣的工地上,楊紅正揮汗如雨地忙碌著···
畢竟,在工地支盒子這類木工活並沒有多少技術含量,它就像一層窗戶紙,一點就透,楊紅又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幹起活來,可謂是巾幗不讓鬚眉。她不僅給老公能打下手,如果老公暫時離開一下時,她也能堅持幹些。
正當他們忙碌的時候,陳杰突然皺了一下眉頭“小紅,你先歇會,我肚子不舒服,要去上廁所。”
楊紅一聽,也微微蹙眉,因為在這裡上廁所,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僅僅走下這已經起到五層的建築物,還要繞開好幾個樓盤,這需要耽誤好半天時間。這對於‘爭分奪秒’想多掙錢的楊紅來說,老公鬧肚子真不是時候。
不過,她只能嗔怪一句“你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陳杰不好意思地賠笑一下,就匆匆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