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騰地從座位上竄了起來,並把眼睛一橫道“你說什麼?二十萬?你他媽的想打劫嗎?”
不料,這時候那兩位位豪爽東北男人又表現出另一面特性——那就是彪悍。其中一個傢伙立即繞到了喬三的背後,他把雙手往喬三肩膀上一按。喬三就覺得自己的身子就像遭遇千斤墜一樣,不由自主地跌坐下去。
“願賭服輸,你他媽巴子的想賴賬不成?”那個傢伙當即喝斥道。
為的傢伙這時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孔“你如果輸不起也行,就把你的右手給我留下來吧。”
他說罷,突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匕,並用力把它插到了牌桌上。
喬三在這兩位虎背熊腰的東北漢子面前,有些氣餒了,立即用求援的目光望望四周跟自己混得很熟的賭友們。
可是,那些賭友在兇相畢露的東北男子面前,一個個面面相覷,任何人連大氣都不敢出。
為的傢伙見他想向那幫本地的賭友求助,不由冷冷一笑。
他絲毫沒把那群烏合之眾放在眼裡。而是質問他們“大家剛才可都在跟前看著呢,我是‘黑’了這個小兄弟了嗎?”
那些賭友沉默不語。
另一個傢伙則用‘鐵拳’狠狠往牌桌上一砸“操,你們都是啞巴嗎?趕緊給我放一個屁出來。”
終於有一個怯懦的賭友趕緊討好“沒錯沒錯,喬公子確實沒少輸。”
為的傢伙眼睛一白“什麼叫‘沒少輸’?他是不是已經賒賬二十萬了?”
“哦哦,差不多吧。”
為的傢伙不再理會其他人,又把一副兇光釘在了喬三的身上,並又惡言相向“你到底認不認頭?快放一個屁!”
喬三此時徹底被對方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全身骨頭都軟了,只好擺出一副可憐相“我承認···不過···我一時拿不出這筆錢呀?”
為的傢伙頓時一陣壞笑道“你既然一時手頭緊,就給我開一個欠條嘛。”
“好好好,我寫。”喬三面對三個兇漢,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為的傢伙又陰沉著臉表示“我們雖然同意你暫時賒賬,但必須要有一個期限。你打算什麼時候能償還這筆錢?”
“一個月怎麼樣?”喬三試探地問道。
不料,為的傢伙把一雙豹眼一翻“喬公子真會開玩笑。你這不是耍我們嗎?我們是這裡的過客,難道為了這點錢,就在潼遙等一個月嗎?”
喬三立即哭喪著臉“可是我短時間上哪給您們弄這筆錢呀?”
旁邊的傢伙眨了眨眼睛“你小子不是傍一位富婆嗎?可以找她借呀。”
喬三把他的頭萎縮地垂下去“可您們得容我慢慢來呀。”
為的傢伙鼻子一哼“我看你小子挺機靈的,就隨便找一個藉口,比如做生意之類的話了,難道還借不到這區區二十萬嘛?”
在他身後的傢伙也叫嚷“我們哥幾個可聽說你們這旮瘩富得流油啊。自從這裡一開,你們當地戶個個都像土財主一樣。這區區的一點小錢,還不是小菜一碟嗎?你最好不要再找藉口了。”
喬三有口難言,因為自己一直不務正業,要想從摳門的父母那裡弄幾千元錢零花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是二十萬呢?至於閆鈺那裡嘛,自己也沒有一次搞到一萬的數目。
他思忖了一下,便問道“那您們能給多少時間呢?”
為的傢伙跟同夥相互交換一下眼神後,就立即伸出三個手指“三天!就三天!”
喬三一驚,剛想再‘討價還價’,卻遭遇他們集體的兇狠眼神,就嚇得再也張不開嘴了。
旁邊的傢伙一看喬三像霜打的茄子了,就趁勢從他隨身的皮包裡抽出了紙和筆,然後往喬三跟前一遞“請喬公子寫欠條吧?”
喬三又哭喪著臉道“我已經很多年沒寫字了,都不會用筆了。”
為的傢伙便向旁邊的傢伙一努嘴道“咱們就別為難喬公子了,由你代勞吧,再由他簽名。”
旁邊的傢伙又欣然把紙筆收回去,並很快寫完了欠條,並再次遞給了喬三。
喬三接過來看了看,現對方把最後通牒的日期也標上了,不由得頭皮麻。
他在那兩個傢伙威逼下,不得不歪歪扭扭簽下了喬三兩個字,並被對方逼迫按了手印。
為的傢伙等一切就緒了,就站了起來,並對喬三示意道“喬公子,咱們走吧?”
喬三一愣“去哪?”
那個傢伙很嚴肅的神情道“當然是去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