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白了他一眼。
晚上在宮裡烤肉,說是烤其實還是內侍和女官們吃的多,皇子和勳貴公子們沒敢給多吃,一人嚐了一小口就攆走了。
桂王帶著烤好的肉和杜九言一起回了王府。
跛子在院子裡等杜九言,“東西都收拾好了,什麼時候搬家?”
“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好了。”杜九言道。
桂王凝眉,道“再等一天,我東西還沒收拾好。”
杜九言和跛子都看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要不要點著燈籠給你們欣賞我的美顏盛世?”桂王撇嘴道“你們搬家,我當然也要搬的。”
跛子道“這裡就是你的家。”
“你們搬過去的地方,也是我的家!”桂王道“我住哪裡,有什麼分別?”
那是他給錢嬤嬤買的宅子,也算是他的家。
跛子無話可說,看著杜九言。
“那還搬個什麼勁。”杜九言道“就賴在王府,白吃白喝還有人伺候。”
跛子也不計較,頷道“行,我去告訴大家,不搬了。”
說著就走了。
“酒,來點?”桂王問道。
“走兩杯!”杜九言說著衝著跛子的背影喊,“喊大家來喝酒。”
跛子嗯了一聲。
晚上一群人坐在暖閣裡喝酒,喝的東倒西歪胡『亂』睡在地上,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下午又拿肉出來烤,晚上接著喝,又是日上三竿才起來。
“王爺,各位爺,今兒可不能再喝了。”謝樺急的團團轉,以前還挺好的,沒見著大家酗酒,這幾天跟著了魔似的,“再喝就傷身體了。”
“杜先生,大家都聽您的,您勸勸!”
竇榮興道“就是她要喝的。”
杜九言衝著謝樺嘿嘿地笑,道“不喝了不喝了,今晚老老實實吃飯。”
“就是就是。”謝樺和桂王道“王爺,承德侯府來人說了,城牆邊上的人都安排住那邊院子裡去了,炭和糧食都充足的很,一直到天暖和都沒有問題。”
桂王頷。
“杜先生,有個叫肥肉的小孩子昨天就來找過您了。可奴婢要和您說,您這又喝醉了。今天那孩子來過又走了。”
“還有單捕頭也來過。”
杜九言『揉』了『揉』額頭,道“知道了,今天真不喝了。”
“都去洗洗,一會兒出去見見太陽。”
一個個蓬頭垢面鬍子拉碴。
“九哥,”宋吉藝『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為、為、為什麼你、你、你沒有、胡、鬍子?”
大家都盯著她的下巴看,雖然黑了點,但是面板格外的細膩,莫說胡茬連根像樣的汗『毛』都看不見。
“面板好,你不服氣?”杜九言抹著自己下巴,“都去洗澡,臭烘烘的。”
說著,快步出去了。
“奇怪,”宋吉藝撇著嘴,又去看桂王,他也長了鬍渣。
桂王看著杜九言,悄『摸』地跟著過去,杜九言回頭看著他,“幹什麼?要一起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