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除了聖上誰還需要民心,我們在給聖上做事,我們是聖上的朝臣,你們,想幹什麼?”
任延輝情緒激動,義正言辭地指責魯章之。
“他們想幹什麼?真正的造反,而不是桂王爺任性的鬧騰!”有人配合道。
任延輝點頭,大聲道“對!他們要做的,是真正的謀逆,造反!”
聽到的人不禁心中亂跳,怕的不是桂王爺真的造反與否放,怕的是任延輝這一次的招真的太大了,和魯章之還有桂王爺弄了一處釜底抽薪的招數。
這一招放出來,成了,桂王爺、魯章之以及魯黨將會無一倖免。
敗了,這朝堂就再也看不到任延輝了。
畢竟,他捏造聖上胞弟造反,裡間皇室兄弟之情,捏造堂堂輔的偽證……無論哪一點,任延輝都不可能繼續站在這朝堂。
“其一,七艘船三百水兵,看似不大,可大周設在廣東等沿海幾處每一處的水兵人數,也不過百餘人,兩三艘船而已。桂王爺想幹什麼?”
“其二,山中藏兵一萬,養兵五千。既不是邊陲又不是重鎮,他養這麼多兵馬,意義在何處?”
“其三,圖答所言,民眾萬眾一心擁戴桂王爺,甚至,圖答還曾言,廣西人彪悍,無論男女全民皆兵,打鬥時兇悍無畏,桂王爺這般強民,又是為何?”
“其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項,桂王爺煉製炮藥!”
這第四項說完,趙煜也忍不住,問道“炮藥?”
“是!”任延輝道“聖上,桂王爺身邊有一位茅道士,想必您是知道的。”
趙煜頷。
“這位茅道士既不煉丹,也不是幫桂王爺出謀劃策,修身修仙。他這麼多年只為桂王爺做一件事,就是煉製炮藥!”
“此一項,可以去城外道觀搜查,他隨桂王爺回京後,就一直在那間小小的道觀停留,在道觀的隔間裡,就是茅道士煉製炮藥之處!”
“且,已將煉成!”
所有人驚駭不已,這……居然煉製炮藥。
要知道,朝廷也在煉製,但因為難度太大,投入也很高,這幾年一直一無所成。
“茅道士會制炮藥,我看那老道吃喝玩樂不學無術,不會是個騙子吧?”
任延輝擺手,“大家不知,茅道士可是玉道人的徒弟!”
“玉道人的能力,大家應該聽說過,天象、八卦、古往今來無所不知。若非當年他和先帝胡言亂語,先帝也不會將他攆走。”
玉道人!茅道士大家不信任,但玉道人確實有幾分能力。
玉道人死前肯定要將畢生所學傾囊於茅道士。
那麼茅道士會炮藥之術,不足為奇。
“桂王爺不過一個藩王,他為什麼煉製炮藥?”
“聖上,微臣所問所證,句句屬實!”
“請聖上查證,微臣願以性命擔保!”任延輝拱手道“請聖上明察!”
說著,退回去,目光陰冷地盯著魯章之的背影。
這一次,魯章之絕不可能再有機會翻身。
身後,有人小聲議論,聲音極低,“任閣老要扳倒魯閣老,為何要車上桂王爺?”
魯閣老再強勢,可是朝臣,更迭致仕都是正常,可桂王不同,他是皇室嫡出……車上桂王,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
另一人在說話人耳邊低聲道“想想安山王和懷王。”
聽話的人恍然大悟,一臉驚駭。任延輝是認為安山王和懷王出事,是聖上暗中操縱的,目的是為了削藩,現在任延輝拉著桂王一起,是在給聖上送人頭。
如果兩個消藩真的是聖上的目的,那麼,這一次聖上一定會順著任延輝遞過來的劍,揮出去砍掉桂王。
“高明啊!”
兩人嘖嘖嘆著不敢吱聲。
“魯愛卿,你可有要辯解的?”趙煜看著魯章之。
魯章之上前一步,當著所有人對面,他毫無徵兆地脫下頂上官帽,捧在手中跪下,道“老臣,自請入大理寺牢中,待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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