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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唯則是捂著額頭坐起來,一臉哀怨地抬眸看向蕭瑟,視線觸及到他往外滲血的嘴唇時怔了怔,“你......這可不怪我......”
她搖搖晃晃地起來,沒走兩步就是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見蘇唯坐在地上不起來,蕭瑟沒有幫忙扶一把的意思。
“自己爬床上去,我也要回房睡覺。”
“起不來了,我的頭好暈,世界都好像在轉圈。”
蘇唯搖搖頭,不能起,能起也不起,朝他伸出手,道:“蕭大老闆,等你的客棧歸我了,能不能請你去當賬房先生?”
“恐怕你請不起。”蕭瑟看著纖細若無骨的手指,猶豫了片刻,握住她的胳膊把人拉起來。
“......客棧裡一年到頭也沒多少客人,賬房先生純屬多餘......話說回來,定好的的報酬就是雪落山莊和修繕的銀子,你可別想出爾反......”
蕭瑟的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在他驚異到驚恐的目光中,蘇唯的手指碰上他嘴唇上的血珠,伸出猩紅色的舌尖舔了一下中指上的血跡。
蕭瑟被她的所作所為震驚的腦袋空白,眼前暈。
她朦朧迷離的眼睛讓她顯得呆愣愣的,蕭瑟不覺得現在的她會說謊,畢竟酒後吐真言不是嗎?
只是,他聽到了什麼?
“自然是當你的老闆,剝削你,壓榨你......”要說的說完了,蘇唯身子一軟,就往下滑倒,人也陷入昏睡。
蕭瑟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鬆弛下來,單手扶住她,把人拖到床上,嗤笑了兩聲還是解不開心頭的鬱火:“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想我當你的夥計?這輩子是絕無可能!下輩子也不可能!”
至於剛才生的那一幕,一個酒鬼做的事有什麼好深究,他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往後時日下意識和她拉開距離。
......
月落日升,第二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雷無桀和蕭瑟已經在大堂吃起早飯。
蘇唯捂著腦門走下樓梯,坐在他們側面。
“你腦袋怎麼了?幹嘛一直捂著?你不會耍酒瘋把自己打了吧?”雷無桀問。
“你才耍酒瘋,我就是......好像撞在哪裡了。”蘇唯放下手拿了一塊青菜餅吃起來,額頭上面的青塊也露了出來。
蕭瑟冷冷地勾起唇角,他才不信有人喝酒喝斷片,“快吃,吃好了趕路 。”
三人沉默著吃好早飯,臨到走了,蕭瑟說什麼都不和蘇唯騎一匹馬。
就連雷無桀也看不下去以為他在沒事找事,蘇唯只能租了一輛馬車和一個熟悉去雪月城路線的馬伕,好處就是他們再也沒有走錯路。
......
雪月城
送走馬伕後,蘇唯走近城門,蕭瑟和雷無桀牽著馬跟在她身後。
“下關?”
城門上的赫然是下關二字,根本不是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