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趕緊下去！”管理者連忙轉移話題，訓斥著。
“好好，我這就走。”李星河笑了笑，換上衣服跟著一名管理者朝著電梯走去。
這裡的電梯已經不是那種封閉式的電梯，而是建築工地裡那種簡易貨梯。李星河站在電梯裡能清楚地看見每層苦勞間的樣子。
正如情報販子告訴他的，苦勞間越往下工作就越髒越苦。前幾層都是製作機器零件，武器配件的工作。在接近地面的工作卻是碎石，運礦和抬鐵桿這類純力氣活。每層的苦勞間都只有一盞4o的小燈泡，十分昏暗。
“這些孩子平時都嬌生慣養，突然來做這些，肯定很難受。”李星河看著那些做工的人，心裡想到。
電梯過了一層，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下。電梯外面也是變成了石牆，李星河看不見外面的景象。
“我們到了。”管理者說了一句，然後開啟了衣服上的手電。李星河抬頭看了一眼電梯上顯示的樓層B5。李星河又看向了電梯外面。外面沒有一點燈光，只能聽見流水的聲音和聞見一股惡臭。
“跟我來。”管理者帶頭走出了電梯。
兩人沿著一條長長的通道往前走，通道的樣式就是普通的城市下水道。兩邊是路，中間是流動的汙水。
管理者將李星河帶到了一間潮溼的房間。房間裡，空無一人，但有著幾張破舊的木床。
“這是你休息的地方。每天的食物會有人送過來。”管理者說。
“那我上廁所怎麼辦？”李星河看了一眼房間，並沒有現馬桶木桶用來上廁所的工具。
“這裡就是下水道，隨便找個地方解決就行。”管理者說。
“額，好吧。那我的工作是什麼？”李星河問。
“跟我來。”管理者又帶著李星河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越往前走，惡臭就越濃烈，水聲也越大。沒過多久，李星河就看見了一個汙水潭。汙水潭上有一臺機器，機器下面是一張過濾鐵網。有五個人正在汙水潭裡打撈那些掛在鐵網上的生活垃圾。
“這就是你的工作區域。你跟他們一樣，每天負責將汙水裡的垃圾打撈起來，然後倒進那臺機器裡粉碎。”管理者用手電照了一下正在工作的幾人。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到光亮，幾人都用手遮著眼睛。
“開始工作吧。如果每天的工作沒完成，是沒有飯吃的。”管理者說完便離開了。他一走，整個下水道立即暗了下來。
李星河站在汙水潭邊，猶豫著。
“兄弟，趕緊下來工作吧！這裡是有紅外線攝像頭的，如果你偷懶他們是看得見的。”汙水潭裡一個人對李星河說。
“額，我剛來還不適應。我先緩緩。”李星河說。
“咬一咬牙，跳下來就行了。別慢，慢了反而難受。”另一個人說。
“這裡沒有燈光，你們怎麼工作的？”李星河問。
“靠手摸唄。雖然有時候你會摸到噁心的東西，但你只要不去想，就不會覺得噁心了。比如你說，你抓到了一坨大便，你就當做捏住了一團麵粉。”一人說道。
“去你的！別說的這麼噁心！”另一個人笑罵道。
“趕緊下來兄弟，不然你今天會沒有飯吃的。要偷懶，也得泡在這水裡。”
“嗯，我這就下來。”李星河走到了汙水潭邊，並沒有像他們說的一下跳下去，而是慢慢走了下去。一下到汙水潭，即使穿著防護服，李星河依舊能聞到一股惡臭。
李星河慢慢朝著幾人靠攏。
“剛才那個人不是說要我們把垃圾倒進那臺機器嗎？這看都看不到怎麼操作？”李星河走到一人身邊，問道。
“用手摸唄。你先將垃圾裝在這個籃子裡，然後摸到鐵網的位置。鐵網左邊有一截樓梯。樓梯是有欄杆的，摸著欄杆你就能上去。然後將籃子裡的垃圾往前倒就行。”一人說。
“那還真是辛苦啊。”李星河感慨道。
“沒辦法。誰叫我們犯了錯呢。”另一人說。
“你們來這裡多久了？”李星河一邊撈著垃圾一邊問。
“我們來的時間都不同。最久的是老蔣，他來這裡已經兩週了。”一人回答道。
“兩週？犯了什麼錯？”李星河詫異道。
“哎，跟人生了口角動手了，一時衝動將那人手砍斷了。”叫老蔣的說。
“哦。那你還要關多久？”李星河問。
“還有兩週吧。你呢？”老蔣說。
“我跟你差不多，也是傷人了。關一週。”李星河說。
“那你傷人也不重嘛。”老蔣說。
“呵呵，是的。”李星河沒有將實話告訴幾人。
李星河一邊撈著垃圾一邊跟幾人閒聊著。透過閒聊他也大致瞭解到五人是因為什麼進到的這裡。除了老蔣是傷人外，其餘的都是打架或者鬧事。
“我的籃子撈滿了，我去粉碎了。”李星河對幾人說。然後慢慢摸到了過濾鐵網邊。
李星河摸著鐵網，然後偷偷用力拉了幾下，然後才朝著樓梯摸去。
李星河摸到樓梯的欄杆後，按照幾人說的走了上去，然後往前一倒籃子，立即就聽見機器粉碎垃圾的聲音。
倒完垃圾後，李星河又回到了汙水潭中，繼續工作。
新城內，李星河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