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害怕自己回家捱打的契爾琴科夫師長那邊如何,沒有叫上伊烏什金而是親自驅車前往的馬拉申科,卻是已經一路火急火燎地踩著油門火殺到了機場入口處,見到了已經在哨卡後面徘徊等候了多時的小姑娘。
“哎...我這輩子還能不能甩掉她?我真的很懷疑.....”
嘴裡小聲嘀咕著的馬拉申科邁步走下車來,而哨卡外面已經徘徊守候了多時的安雅,則高興地像只見到了主人的小貓咪,踮起腳尖向著馬拉申科招手呼喊,生怕自己所愛的男人看不到自己。
“旅長同志!這裡,安雅,我在這裡!”
把守哨卡的年輕少尉一看馬拉申科同志居然又回來了,二話不說立刻招呼著自己身邊的人手趕緊把路障挪開。
沒了這道最後阻礙的安雅到底是個小姑娘、不是紀律嚴明的軍人,當即就顧不得什麼哨兵放沒放行一類的玩意兒,一路小跑著用自己最快的度撲到了那個已經離自己很近的男人懷裡。
“我太高興了!旅長同志,我趕上了,比飛機還要更快一些!對嗎?”
一身上校冬季常服大衣在身的馬拉申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作答,感受著自己懷中佳人的溫度和那活潑歡快的話語,一雙懸空的雙手過了好久才慢慢搭到了安雅的背上,輕輕抱住了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
“如果我知道你要來,肯定會在旅部裡等著你的,你怎麼都沒事先給我說一聲?”
馬拉申科這邊終於開口,為此應當是等待了多時的安雅終於從久違的懷抱中抬起頭來。
“但是...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旅長同志,我這麼做難道不對嗎?”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在愛情面前撒沒撒謊,對於馬拉申科這樣的老手而言,那簡直是比一加一等於幾還要簡單的期末考試題。
估摸著肯定是安雅身邊哪個結了婚的好姐妹、好閨蜜給支的招。
輕嘆一口氣的馬拉申科必須得承認,情竇初開的安雅確實是在報以一百二十分的努力認真對待自己的初戀。
可自己這邊呢?鬼知道後面的故事情節會怎麼展,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史裡可沒寫一個叫馬拉申科的蘇聯英雄是怎麼談戀愛的,這根本無法預測。
“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鬼知道這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還能活幾天,至少現在我還能陪著她。”
輕輕嘆了一口氣,主動抬起右手的馬拉申科,隨即輕輕颳了一下安雅面向著自己昂起頭來的一臉疑惑小鼻樑。
“旅長同志很驚喜,這樣就夠了嗎?”
看著馬拉申科臉上那確實浮現出來的獎勵般微笑,安雅終於確信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排長同志,你...你剛才攔著不讓過去,是不是有點...有點...呃....”
且不論心花怒放的安雅心裡此時此刻是怎麼想的,唯獨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年輕的少尉同志臉上表情那叫一個相當精彩。
“閉嘴!我怎麼知道她是馬拉申科同志的戀人!你要是知道的話,剛才為什麼不提醒我!?”
好心提醒卻被一通怒罵的紅軍戰士縮了縮腦袋不說話了,空氣中飄來的寒風似乎更加凜冽了些,灌得脖子有點直涼,先把領口捂緊了再說。
要說這機場上的風聲確實是有點大,大到耳朵還算靈光的馬拉申科都沒聽到那一旁的小聲逼逼。
“旅長同志,我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
“一件東西?”
已經鬆開了自己雙手的馬拉申科看著面前的安雅擺弄起自己帶來的小提兜,似乎在那個小提兜裡裝著什麼非常了不得的東西,值得讓安雅將其放在保險的最下層好好保護起來。
“會是什麼呢?”
心裡已經開始玩猜題遊戲的馬拉申科並未很快得到答案,因為安雅從醫院的好姐妹和閨蜜那裡學來了不止一招。
“把眼睛閉上,旅長同志。”
“......好吧,我聽你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