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我竟連這個男人的半丈之內都突破不了!”
第二人傑,那位來自玄機殿的絕世天才金塵子,此時正在自己的心中,出了道道懷疑人生的驚呼聲。
因為古安然被抬下去以後,不信邪的他直接是使出了自己此生以來,威力最大的一道玄機術法,並對著那個雲淡風輕的男人動了一陣猛攻。
結果,自己的毫不留情,卻只是換來了他的毫無損。
噗呲!
一念起,白光現,虛劍出,人形沒。
又是這樣屢試不爽的一劍過後,金塵子只覺自己的身體如同被掏空一般,連站起來都有些艱難,更遑論再做出其他無畏的抵抗。
唉,不是你太差,而是我開掛。
6易轉過身去,看著那個搖搖欲墜的男人,不由出了一陣嘆息。
雖然開掛並不光榮,但我也沒有辦法。
而且,好像隨著我每突破一重劍仙十二式的禁制,前面修行的劍術便會得到一次強化,以至於這樣必斬要害的混合技,好像比之自己當日刺向宋師兄的時候,又強了不知多少倍。
砰!
在掙扎了一陣子後,金塵子最終還是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畢竟,他所依仗的從來都不是肉身力量,而是玄機術法所驅使的玄術之力,可萬萬不曾想到,術法轟在這個宛如魔免的怪物身上,竟然卵用都沒有。
看臺上,一個黑衣老人見到這樣的一幕,也不由搖了搖頭。
他是玄機殿的殿主,也是金塵子的恩師。
原以為,不爭饅頭爭口氣,自己的得意愛徒,好歹能夠在那個傢伙的手上多堅持一些時間,可沒想到。
“此子身上的仙術,你們能看出他的路數嗎?”
儘管不太願意開這個口,但事已至此,他卻只得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而在座的眾人之中,能回答他的,其實也只有那位素來博學的浩然書院的院長。
遺憾的是,那位院長也搖頭了。
在他的眼裡,6易身上所表現的力量就像是逾越了規則一般,即便是尋常的仙力也難以比肩,甚至於,從某方面來說,竟像是觸及了某種未知的神境。
“浩然書院,荊離。”
天台之上,這場彷彿結局早已註定的比鬥即將開始。
源於骨子裡的不甘也好,出於領略強者風采的渴望也罷,身為人傑榜第一的荊離面對人傑們接連折戟的冰冷事實,卻還是想試上一試。
6易看穿了他的心思,出於尊重,他沒有出言譏諷,也沒有故意藏拙,只是希望在這個男人展示了自己的絕學之後,再一套將其帶走。
轟!
驀然之間,天地開始色變了。
隱士們無比震驚地看到,在黯淡的宇內,經歷了氣團瘋狂的糾纏之後,突然凝聚了一道近乎龍拳風一般的筆直罡風,它越轉越快,越飛越低,隨後更是直接朝著6易的腦袋上落來。
“那是!”
“天地氣柱!”
有眼尖的儒士,還是認出了這道絕學的名字,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因為這分明是唯有臻至巔峰境界的天機修士,方才可修得的儒家聖術,想不到荊師兄年紀輕輕竟然就!
轟!
那道氣貫山河的天地氣柱終於是砸臉了,可6易卻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身為戰五渣的他,對自己的劍仙領域有著絕對的自信,難道這道柱子再強,能強的過自己老婆的那道天仙之力?
呲呲。
奇怪的聲音突然傳出,天地氣柱與6易身上護體的白色光華死死地糾纏在了一起。
但下一秒,當荊離現那個位於氣柱轟擊下的美男子,不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還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哈欠後,他的心態直接是炸開了。
這!
絕望!
無力!
我打你個鬼!
他收手了,繼而感到無比悵然地愣在了原地。
場外的隱士們也因為場上的變故突然一驚,他們不清楚那個男人的細微變化,只是以為荊離這麼快就到達了自己的某種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