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6訟師!”
“還請你們為小女伸冤啊!”
“小女嫁給他們白家,一輩子兢兢業業,恪守婦道,可誰知竟然被這不知好歹的白家人給逼死了!”
“胡說!”
“分明是你女兒想不開自縊而死,與我白家何干?”
“我看你們童家全是些腦袋有問題的迂腐之人!”
“什麼,你這不要臉的老東西,逼死了小女不說,竟還敢罵老夫迂腐?”
滄州縣衙,一位頭漸白的老翁正在與一對錦衣老漢對噴,明眼人都瞧的出來,這互相指責的兩位老頭本該是一對親家。
此時,地上正躺著一具雙目暴突的女屍,她原本的五官倒是清秀,可經過上吊這麼一折騰,口唇與面頰紛紛呈現青紫之色,原本玉色的脖頸甚至還開始出現紫紅色的屍斑。
除了懼怕之外,尋常人根本再不敢生出其他的異樣心思。
6易對著那具屍體仔細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眼前仍在對噴的兩位老人,不由感到一陣無言。
自己本來都準備離開了,卻硬是被這位死了女兒的童老給拽了回來。
如童老所言,他的女兒因為在白家受了委屈,選擇自縊而死已有三天,按照常理,也早該到了下葬的時候,可他因為心中怨怒難消,為了替自己的女兒尋得一個公道,硬是守著自己女兒的屍體哭了三天三夜。
直到聽人傳言,縣衙之中有位6訟師身負窺探人心的秘術,所以便特地前來,想要自己替他做主。
唉,這事整的,待會搞不好又要被雲月兒懷疑在外面亂搞了。
可若是不替童老尋得這個公道,似乎又有點過意不去。
6易無奈地嘆了一番,又與堂上那位滄州縣令對視了一眼,終於是點了點頭。
砰!
驚堂木落下,滄州縣令遂即便開始了審案。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道來!”
“若有半個假字,本官定要讓你們嚐嚐水火棍的厲害!”
興許是審案審的有些乏了,又或是吸取了醜男妖刀一案的教訓,滄州縣令說話毫不客氣,彷彿生怕堂下之人瞎吉兒扯蛋。
“青天大老爺!”
“老夫童諦乃是清遠鄉人士,家中有一女兒名為童小瑤,嫁與這白家已有三載,這三載小女勤儉持家,恪守婦道,十里鄉鄰無不稱讚。”
“可四日前,小女卻哭著跑回了家來,說夜裡一個人獨睡之時,竟然遭到了自己公公的侵犯。”
“當時老夫聽罷之後,雖然感到氣憤交加,也並未完全地喪失理智,但幾番盤問下來,自己的女兒卻一口咬定那夜藉助月色,分明看到的是自己公公的面容。”
“甚至於她還說,在劇烈的反抗中,還從那歹人的脖頸上撕下了一條肉來。”
“如此之下,老夫終於是忍不住了,便氣勢洶洶地跑到白家想要討個說法。”
“可誰知那白家人不但蠻不講理,還倒打一耙,說小女是無中生有,是患了臆症。”
“老夫。”
“老夫當時聽他們都那麼說,便信了他們的鬼,還責備了她一頓。”
“可誰知,小女翌日便自縊而死了!”
“大人!”
童老繼續出悲呼
“小女這分明是被逼得沒辦法了,以死明志啊!”
“這其中一定有一個巨大的冤屈,還請青天大老爺為小女伸冤!”
伸冤?
滄州縣令坐在上面聽了半晌,卻還是覺得有些一知半解。
乍一聽,這童小瑤似乎是被這白老漢給逼死的,可既然堂下的童老曾去白家討要說法不成,還將自己的女兒責備了一頓,便間接證明
這夜裡遭人侵犯的事實,還並未化作實錘。
常言道,空口無憑,單單一面之詞也更加是無法將人定罪。
“冤?”
“有什麼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