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珍說完,趙庭芳又來:“可是啊,就這樣進個門都不行,被扔出去,剛剛咔嚓一聲,老太太估計是骨折暈死過去了了,作孽啊。”
這話合情合理啊,周圍人跟著道:“是啊,嫿丫頭這房子要有人住才有人氣兒,真的長久空著,立馬老鼠都不少,你回來住著都不舒服。”
韓琳一個不輕易動怒的人,看了都不可思議,“你們怎麼這樣啊,房子是我嫂子起的,憑什麼給別扔人住啊??”
溫玉嫿聽了一圈,大概知道溫家人是為房子來的。
她腿上還挨著個哇哇大哭的奶娃娃。
她也沒動,小孩子骨頭嬌嫩的很,她任由他抱著,冷聲道:“再哭,別說糖,就是黃連都不給吃。”
小娃娃嚇得眼淚都忘記掉了。
溫玉嫿這才道:“不就是想要住房子嘛,我沒問題。”
溫玉嫿這話一說,溫家眾人一喜,就連裝昏迷的老太太眼皮都動了動。
只是還沒等眾人高興太久,溫玉嫿話風一轉:“住房子嘛,我沒問題,可我也不是軟包子,被人欺負了還忍住。”
“奶要住房子也可以,不過她可得做好準備,我回去就將三叔辭退了。”她塞了一顆糖在腿邊的奶娃娃手裡。
她還再補了一刀:“反正我做好事壞事都要被人罵不孝,那索性以後小叔小姑想要進我的廠子都不收了。”
“不但如此,以後跟溫家有親戚的也都不收了,省得我事情辦了還被埋怨。”
溫玉嫿聲音不大,現場卻十分安靜,她後面的聲音,明明白白穿進了老太太耳朵裡。
老太太急得一個挺身,身體就立起來,眉毛間都是火:“你不能辭退你三叔,”
“也不能不讓你小叔和小姑進你的廠子,憑什麼這些不認識的人都能跟著你發財,你卻對自己親人冷血無情。”
溫玉嫿冷笑道:“就憑藉我爸媽離婚,我們可是說得清清楚楚的,兩家人以後生活各不相干,嫁人各不相干,奶你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你私下收彩禮,把我賣出去的事。”
“你今天自己小心將搶走的東西給我放回去,以後約束好溫家一大家子,再來搗亂,你可以看到我是不是說話嚇唬你。”
老太太臉一白,不敢耍橫,但是不甘心,還想說兩句。
結果溫三嬸得知老太太去搞麻煩了,生怕自己丈夫被辭退了,立馬來大聲哭泣:“媽,你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啊。”
周圍先前還幫腔的,看到老太太居然完好無損臉色拿叫一個精彩。
尤其怕溫玉嫿牽連她們,也開始加入攻擊老太太的隊伍:“嫿丫頭她奶,你不是骨折了嗎?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對啊,嫿丫頭她奶,你不是昏迷馬上快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溫家眾人被問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那叫一個無地自容。
老太太不敢惹溫玉嫿了,她雖然最想佔便宜,可她偏心最小的兩個,要是影響到他們的前途,怕是會被埋怨死。
她將袋子一扔,急忙抱著溫玉嫿腳邊上的小奶娃,灰溜溜地跑了。
謝小珍還想撒潑,被溫玉嫿一句‘是不是要回憶一下,我爸媽離婚你第二天大著肚子進門的事情?”
經過這一提醒,眾人看著謝小珍的標籤都帶著微妙。
謝小珍也自己鬧了個沒臉,不甘心又憋屈地離開了。
還剩下的眾人,溫玉嫿笑眯眯問:“我這房子,是我們要下鄉來收甜菜住的,各位叔叔阿姨們,真想我這房子給我奶住,我們回來收甜菜都沒地方住啊?”
溫玉嫿這話一說,四下的人都恨不得抽死自己,這溫家的事情關他們什麼事?
嫿丫頭真不來收甜菜了,現在政府的國營製糖廠都是嫿丫頭的,到時候誰來收甜菜啊?
眾人這下知道疼了,開始紛紛給溫玉嫿道歉,以後也不敢瞎逞英雄了。
*
溫玉嫿是將陽光工程隊全部安排好,並且點了溫大柱幾人作為隊長,然後帶工人去鵬城的。
她將路費給夠,又給星子打了電話並且就地址和星子的電話給溫大柱等人的。
離開前,她幾乎將要挖到深度,以及怎麼挖,挖多深,都做了一個圖紙給溫大柱等人的。
並且囑咐他們,只要見水就停,得等到她過去以後再繼續工程。
溫大柱等人雖然不知道溫玉嫿為什麼要這樣安排,不過好在他們聽話,去的時候,幾乎沒讓溫玉嫿操什麼心。
畢竟這裡去省城,是她帶著去的,還給眾人買了去羊城的火車票,到羊城後再轉車去鵬城。
溫玉嫿安排好工人的事情,後徹底投入到她的服裝店中。
此時,經過大半個月溫玉嫿的砸錢大肆宣傳,省城和紅縣的兩間服裝店都已經爆紅了。
除了紅縣,她因為名氣夠大,眾人都知道葉嫿坊服裝店,就是‘紫氣東來’老總開的。
可在省城,她的服裝店就沒人知道是誰的了,只知道這個服裝店憑空出來,一下就讓整個省城都知道了。
主要是因為大方,花十塊錢的東西,就能抽到一千多塊錢的電視機。
這種以小博大,雖然不一定中獎,可萬一中了呢?
人家不會去想沒中怎麼辦,而是要去想萬一中來呢,豈不是發了?
因此溫玉嫿在服裝店開店前兩天,都能看到到省城,到處都有人傳葉嫿坊服裝店抽電視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