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88節(1 / 2)

小說:郅玄 作者:來自遠方

彼時,往範氏送信的侍人已經返回,範緒讓他告訴郅玄,一切盡在掌握,無需擔心。並交給侍人一張圖,圖上清晰繪出城池佈局,並將城外營盤圈出大部分。

郅玄拿到這張圖,牢牢記下所有標註,確保不落下一個。隨即下令大軍紮營,位置就選在城門靠東的位置,那裡有大片空地,顯然是刻意留出。

大軍紮營時,甲士策馬返回,在營前翻身下馬,帶國君府的侍人去見郅玄。

“君上下旨,公子暫留城外,明日再入城。”侍人道。

對西原侯的命令,郅玄並不感到意外,只是觀甲士神情不對,等侍人離開後,將他留在帳中,開口詢問:“發生何事?”

甲士沒有隱瞞,道出自己入城後的種種,包括他被公子康鞭打,一刀砍斷侍人的胳膊,以及西原侯的態度,一字不漏。

“君上未做處置?”郅玄道。

“沒有。”甲士甕聲甕氣道。

郅玄眉心緊鎖,思量片刻,猛然拳頭一緊,扯下腰間的一枚玉環,當場一分為二,將一半交給甲士,命他帶上十人再次入城,將碎玉當面交給公子康。

榮耀不可毀,甲士不可折辱,既為他的麾下,他必要同公子康一戰!

“可敢再入城?”郅玄問道。

“敢!”甲士聲如洪鐘,臉和脖頸漲得通紅。不是因為怒火,而是興奮和激動,更有對郅玄的感激。

目送甲士離開,郅玄從架上取下佩劍。

一聲清鳴,長劍出竅,劍身映出漆黑的雙眼,眸中的冷光比劍鋒更甚。

郅玄能猜出西原侯的想法,無非是要藉機試探自己,想要看一看自己會怎麼做。

在朝堂上為甲士出頭,難免會有一場扯皮,最大的可能是陷入僵局。拖延得時間太長,必然會對郅玄的威望造成影響。

若是將事情壓下,試問軍中上下會如何想?

屆時,郅玄成為世子,也難免會喪失人心。

想到西原侯的得意,郅玄冷笑出聲。

或許是政治手腕用得多了,西原侯看問題的出發點發生偏移,更喜歡朝堂制衡。

郅玄偏偏不讓他得意。

誰說一定要在朝堂上爭出個高下,他有軍隊有封地,還有世子之實,對付公子康何須多費周折,完全可以用實力碾壓。

在尚武的西原國,用戰鬥爭取榮耀,才是最正確的開啟方式。

甲士去而復返,郅玄約戰公子康的訊息火速傳遍城內。

不知情的人滿頭霧水,不明白為何公子玄會突然約戰公子康,還是他抵達西都城的第一天。

“公子康無故鞭打公子玄麾下甲士,就在國君府前。”一個知情人說道。

“果真?”

“這樣的事豈能胡說!”

知情人信誓旦旦,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無故鞭打甲士本就不能容,還是在國君府前,公子康打的哪裡是甲士,分明是公子玄的臉。換成脾氣爆裂之人,約戰都不會,直接帶兵衝上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戰在城外,同去?”

“同去!”

公子康尚未離開國君府就接到郅玄的戰書,半枚玉環。

看到滿臉傲然的甲士,公子康怒火沖天,當場解下佩玉,同樣斬成兩半,一半丟了過去。

“他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他!”

“我主勇武,首戰既斬胡酋!”甲士道。

換言之,公子康戰場都沒上過,何敢口出狂言?

公子康被堵得滿臉赤紅,甲士道出約戰時間和地點,其後轉身離開,沒再給他一個眼神。

密武和密紀知曉此事,都不敢輕忽,迅速抽調精銳組成車陣、戟陣和兵陣,以助公子康聲勢。

粟虎、範緒和欒會自然不會坐視,密氏調派多少人,他們也調集同等數量。加上郅玄的新軍,無論如何都能壓對方一頭。

對此,密武也是毫無辦法。誰讓公子康還沒有封地,對上手握三地又得三卿支援的郅玄,必然要吃虧。

約戰時間在黃昏,恰好避開一天中最熱的時候。

城門前清理出大片空地,雙方隊伍各自列陣。繪有神鳥的玄色旗幟之下,是繪有氏族圖騰的戰旗,在風中招展,獵獵作響。

郅玄和公子康均未著甲冑,身穿黑色長袍,腰束玉帶,頭戴玉冠。發繩系在頜下,尾端綴有彩寶。

不同的是,郅玄的袖擺和領口繡有山川紋,在冊封儀式之後將改成神鳥紋。公子康身份所限,不能在衣袍上點綴此類花紋。

幾名巫在陣前祝禱,用匕首劃破額頭,伏身跪拜天地。

蒼涼的號角聲中,戰鼓隆隆作響。

兩陣甲士均以長戟頓地,以刀背敲擊護臂,發出聲聲大喝。

“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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