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打打殺殺……”
見顧承看著戰報沉思,碧秀心被打擾了興致,嘀咕起來。
梵清惠聞言瞪了過去,她縮了縮脖子,師姐師妹的身份完全顛倒。
“交予高長史吧!”
顧承看完戰報,批閱之後,遞給梵清惠。
“宋閥在嶺南根深蒂固,雖然護駕失敗,卻隱隱有江南世家之首的趨勢,若不及早壓制,恐釀成大患啊!”
梵清惠見顧承並不重視,大急著道。
“我為元帥,興兵平陳,如今陳滅,諸多事宜將由高熲定奪,你是讓我逾制麼?”
顧承看著她,淡淡地道。
“殿下!”
梵清惠一怔。
她的內心是崩潰的。
你不坐鎮三軍,跟魔門中人南下,遵守規矩了麼?
怎麼現在突然不能逾制了?
“你們慈航靜齋要替我大隋,解決嶺南宋家?”
顧承看著她,淡然問道。
“殿下誤會了,我們只是希望天下早日承平,百姓安居樂業!”
梵清惠心頭一凜,她原本還真有這個打算,現在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畢竟此事風險頗大,即便成功,也是得罪晉王,倘若失敗,豈不是黑鍋的不二人選?
佛門現在可經不起折騰了。
“嗯,高熲文武大略,明達世務,我深信之,必能平定江南!”
顧承揮揮手:“退下吧!”
“是!”
梵清惠不甘地退出,來到慈航殿後的祠堂,拜見中年女尼,靜齋現任掌門:“師父!”
“晉王殿下不願出手?”
女尼口宣佛號。
“他輕視宋缺,南方之亂,非一年不可定!”
梵清惠道:“師父,徒兒該如何是好?”
“罪過!罪過!真的是輕視麼?”
女尼目光凝重,露出思索。
“師父,剛剛碧師姐也在屋內!”
梵清惠目光一動,心中升起苦澀與煩躁:“殿下待她似乎不同……”
“秀心?”
女尼一怔,搖搖頭:“她資質極高,直逼祖師,可惜……”
可惜腦子不好使,不知天下大勢,合縱連橫。
單純武功上的高手,豈能匹配一心要肩負天下的慈航靜齋?
除非萬不得已,不會派這種弟子下山的。
這些話當然不會明說,女尼看著梵清惠,目光期許,取出一串佛珠,遞了過來。
“師父,這是何物?”
梵清惠莫名接過。
“四代祖師時,司馬篡魏,道消魔長,我靜齋險被魔門所滅,為保傳承,自那代起,分顯隱兩脈!隱脈都是一脈單傳,自小漂泊江湖,除非危機重大,絕不現身!”
女尼講出一段秘聞:“此物便是見證,你持之與隱脈接觸,可得助力!”
說著,她抓住梵清惠的手掌,露出慈悲之色:“隨晉王去大興,我佛門的未來,正道的重擔,就壓在你的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