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淡淡地道:“五日前,郕王至山海關,作為險些登上皇位的王爺,他受當今天子的猜忌,是立下了軍令狀,速退東瀛大軍,解山海關之危,才能出京!”
“笑話!”
絕無神不屑:“黃口孺子,不知天高地厚,立下軍令狀就以為必勝之?正要殺他祭旗!”
“郕王早年入武當少林,以明神武典連敗兩派年輕一輩弟子,不虛和紫陽親自出手,還能走過五十招,是朱氏子弟中最為出色的一位。”
石之軒道:“宮主莫非忘了,先前我們可是準備推郕王上位,與建文黨羽對抗,令大明分裂,群雄並起!你若小覷於他,必然慘敗,無神絕宮由盛轉衰,下場嘛……”
他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絕無神目光一沉,露出思索來。
“咳咳!”
明目張膽的挑撥,偏偏又是事實,讓東瀛天皇再也不能裝死,緩緩地道:“那依邪王之見,我們就該激流勇退,即刻撤兵?明天子許了戰神殿什麼好處,讓閣下倒戈?”
“如今大明軍隊已到極限,郕王想要速勝,無論用何手段,都需要冒大風險!”
石之軒淡定從容,毫不理會,只當天皇不存在,凝視著絕無神:“此子背後,必然還有神秘勢力相助,所幸他的動機,我們摸得清楚,這是貴宮唯一的機會。”
絕無神凝聲道:“說!”
能成為一方大勢力之主的,都不是易於之輩,絕無神再是驕狂,被阻擋在關外整整半年,銳氣早就瀉了大半。
現在的他,屬於騎虎難下,否則第一句話出口,殺拳就轟出去了。
“郕王既立軍令狀,就是破釜沉舟,敗東瀛,得大功,鑄威望,逼得天子不得不封藩。”
石之軒帶著智珠在握的氣勢,侃侃而談:“然郕王即便功成,也不會給富庶之處,而南疆天氣卑溼,瘴氣蠱毒,常常為罪臣流放,郕王發配到那裡,豈非正合聖意?此其一。”
此言一出,帳內一靜。
智者謀定而後動,可郕王還身陷囹圄之際,就連藩王封地落在何處都計劃好了?
石之軒頓了頓又道:“雄霸隨行,此人是當今天子心腹,極可能帶有密旨,篡奪戰功,郕王必然防備,在此情況下,我戰神殿拜訪郕王,合則兩利,正是時機!此其二。”
絕無神面容緩和:“那閣下之意,是探知郕王的手段,逆轉戰局?”
“不可!”
石之軒搖頭:“事關身家性命,豈會輕易透露,即便郕王說了,也不能信!”
絕無神皺起眉,就聽石之軒道:“我之計為佯敗……”
這番是傳音入密,只對絕無神一人言說,顯然在防備天皇和破軍,同時也確立了絕無神的霸主地位。
絕無神很是滿意,仔細聆聽,半晌後深以為然地道:“好計!就依你所言,我無神絕宮願與戰神殿成為盟友,共同進退!”
石之軒道:“只是想要取信郕王,單憑這些還不穩妥,尚需一物,取得信任!”
絕無神揚眉:“何物?”
石之軒這才看向東瀛天皇:“九轉心丹的配方與解藥,此其三也!”
“昔日中原有張儀蘇秦,皆以縱橫之術遊諸侯,致富貴,實則不過以理導之,以利誘之八字!”
東瀛天皇怒極而笑:“如今閣下也憑三寸不爛之舌,無中生有,趁火打劫,就想拿去我皇室十數載心血?未免太過異想天開!”
石之軒依舊微笑,並不辯駁,絕無神面色數變,最終拍案而起,睨視天皇:
“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