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火流星,用特製的木料做成,中空塞有易燃物,帶有倒鉤,一旦被擲到對方的船帆上,立刻起火燃燒,沒有了帆的船,就等於沒有了腿計程車兵,只能任敵宰割。
倘若這些手段還不行,則乾脆用最兇悍的手段——撞角!
每一艘快船的船首,都裝有鐵製撞角,可以從側腹將敵船撞開大洞,遭遇撞角攻擊的船隻,鮮少倖存。
哪怕是鉅艦,真要不計代價地以上百撞角輪番衝撞,也只有覆滅的下場。
而說時遲那時快,六當家一馬當先,快如閃電,口中叼著一柄荼毒彎刀,第一個躍上甲板,寒芒閃爍,慘呼立起。
緊隨其後的,是密密麻麻的海飛龍,數百道人影騰空而起,運用輕功,藉助繩索,直直飛來。
人未落地,暗器先至,若天女散花,手段狠辣,無所不用其極。
戰神殿的先頭軍,頓時被打蒙,大批大批弟子慘呼著翻下船,海面上血色蔓延。
訓練再是得當,與地處海島的問天盟一比,水軍仍然是落於絕對的下場。
“哦?”
然而明明佔據上風,笑傲世餵魚的動作卻是一停。
因為戰神殿大軍巋然不動,只是軍旗揮動,不斷調整陣形。
這份冷靜與殘酷,非得沙場百戰的將領才能擁有;
其後的變通與針對,更是猶如天馬行空,驚豔至極。
“有點能耐!這是要與我們死磕到底了?”
笑傲世挑了挑眉頭。
第一場交鋒,以戰神殿折損過千,三艘鉅艦擊沉,損失慘重,問天盟減員數十人,大獲全勝,落下帷幕。
但當晚,戰神殿揮軍再攻。
如此一日擂鼓三回,戰神殿就像是不知疲倦的狼群,對著獵人的家園不斷衝擊,寧願撞得頭破血流,也永不放棄。
而雙方的戰損也在飛速接近。
起初戰神殿十數人才能換得問天盟一人傷亡,第二日就到了七比一,到了第五日後,已經接近三比一。
在這種不顧傷亡的戰術下,問天盟終於慌了。
四大勢力中,以他們人數最少,滿打滿算不足十萬弟子,精銳更是隻有萬人。
半月後,眾位當家再聚一堂,有人已經忍不住提出:“大當家,可派出使者去往戰神殿,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何必不死不休?”
笑傲世淡淡地道:“按你之意,是想議和?”
那人頓時冷汗涔涔,不敢吱聲。
氣氛沉凝,半晌後,又有人硬著頭皮道:“大當家,屬下覺得問一問也是好的,我們與戰神殿都是江湖勢力,拼得你死我活,結果被那大明水軍漁翁得利,實在不值!”
這也正是場中所有人的觀念,他們並不畏懼失敗乃至死亡,但對手是大明,哪怕是天下會,也比莫名其妙出現的戰神殿要好。
“也罷!”
笑傲世智慧高絕,知道戰神殿恐怕已經徹底投靠朝廷。
不過現在傷亡越來越慘重,士氣更是低迷,他也需要戰神殿強硬的拒絕,來斷絕手下的僥倖心理。
當晚,出使者就帶著戰神殿的答覆而來:“大當家,戰神殿邪王明言,他作為無神絕宮少主絕心的師父,此次是應東瀛天皇之邀,前來勤王平亂!”
“絕心那個叛徒!”
“我早就看他生有反骨!”
“當時就應殺了他!”
此言一出,眾皆大怒。
沒有什麼比被自己人背叛更值得痛恨的了。
“可憐,皆是中原棋子……”
笑傲世倒是心平氣和,他知道絕心和邪王的師徒關係,完全是藉口,何必遷怒一個被推到臺前的小人物?
“大當家,絕心遍體鱗傷,在外求見,口口聲聲說有要事稟報!”
然而就在眾人怒罵之際,有人稟告,絕心居然回來了。
“有意思,帶他進來!”
笑傲世眼中露出饒有興致之色,招了招手。
然後渾身浴血的絕心,在問天盟上下滿是殺意的注視中,狂撲進來,放聲大叫道:
“大當家不好了!神武一夫以東瀛皇室秘法,引動中原龍脈,借得問天盟主下界之力,已然除去了你的哥哥,現在要來鎮壓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