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精同學?
阮芋知道背地裡有很多同學都管她叫“小嗲精”, 也曾經無意中聽到好幾次,但是翻到明面上來這麼喊她的,姓蕭的是頭一個。
他聲線低,含笑說話時顆粒感分明, 拖腔帶調說出這四個字, 叫人很難不心旌搖曳。
不僅心旌搖曳, 還會心生叛逆。
阮芋覺得自己有點被激到了。
她發現蕭樾這段時間老愛逗她。
那些舉動,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點像在勾引她,但是阮芋知道實際情況一定不是。
她認知裡的蕭大拽比,不是會隨便撩撥女孩子的男生。
那麼他做出這樣舉動的原因只有一個——
他想看她出糗。
所以頻繁試探她何時會窘迫, 以此拿捏她的軟肋, 將她徹底壓制住。
阮芋一口氣登時有些上不來。
說真的,她差點就被他逗的想當場來一段播音練習時用的繞口令給他糊弄過去。
所幸及時反應過來。
阮芋再抬眼時, 明亮的杏眸中情緒翻湧。
她淡定地朝蕭樾笑了一下,溫柔可人的微笑, 唇角上揚的弧度卻莫名透著一絲狠。
少女聲線輕柔甜膩,百轉千回:“蕭樾哥哥~”
蕭樾:……
操了。
他完全是控制不住地向後撤了一步。
“你躲什麼呀?”阮芋往前湊近一步,笑意盈盈望著他,“哥哥~你該不會嫌我叫的沒有貓叫的好聽吧?”
他要是敢說是。
阮芋一定一揹包掄他臉上。
蕭樾抬起一隻手, 隔著半米多的距離推她肩膀,聲色不似平常沉穩:“你離我遠點。”
“為什麼呀?是嫌我還不夠嗲嗎?那我再努力一下……”
“別。”
他人已經被她逼得靠到牆上。
這個畫面,莫名有點像阮芋拿什麼無形無質的東西隔空將他壁咚上了牆。
而她仍在嘗試逼近, 似乎要坐實某些“侵犯”。
男生漆黑凜冽的雙眼明顯不太淡定。
他耳朵癢得快要爆炸, 全身過敏起疙瘩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而且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劇烈。
蕭樾有些後悔沒搞清楚狀況。
他以為自己能承受的了來著。
他一隻手仍抵著阮芋肩頭, 不讓她靠太近。
倒不是怕自己症狀更劇烈, 而是怕一時忍不住, 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你站那別動。”他壓著聲線,幾近順從,“算我敗給你了。”
“是‘算’嗎?”
“不是算。”他無奈,“就是。”
阮芋滿意了。
杏眸微微笑眯起來,像只得逞的狐狸。
就知道他會受不了。加油稿那種程度都能要他半條命,更何況她親自貼著他耳朵發嗲。
希望他以後能搞搞清楚,到底是誰的把柄握在誰手上。
阮芋終於向後退了兩步,緩了緩無意識急促的呼吸。
她現在真的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