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擇落寞的垂下眼,周圍安靜極了,秦粱掃了他爹一眼,“好吧好吧,我給你煎藥。”
秦粱煎藥的時候,秦擇就在旁邊說話:“你娘沒力氣,你又小,爹現在也病了,做不了活,所以爹想著把家裡的地租出去。咱們拿租子。”
秦粱不太懂這些事,他爹怎麼說,他都沒意見。
喝了藥,秦擇就帶著阿粱去了柴長平家,說明來意。
這要不了多少時間,最後秦柴兩家人在村長的見證下,分別在契約書上按了手印。
這事就成了。
這時候村裡也傳開了,知道秦擇的身體不太好了,也有些替秦擇發愁。
尤其秦擇透露今天去城裡拿藥,有人問貴不貴,秦粱就跳出來說,用了二兩銀子。
村裡人倒吸口涼氣,娘嘞,這麼貴。
秦擇帶著秦粱在村裡晃了一圈,他們回家時,桃月還是沒回來。
秦擇又問:“餓不餓?”
這一次秦粱點頭了。
秦擇道:“爹不能彎腰,還是你燒火,爹下兩碗麵行不。”
秦粱應了。
桃月去了哪裡?
桃月被氣著了,拿上錢跑城裡去了,她想的很好,必須要秦擇和秦粱服軟,否則她不罷休。
她恨恨的啃著雞腿,很快雞腿的香味讓她又高興了。
等到天黑了,桃月才回家。秦家又是黑燈瞎火。
桃月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急匆匆進門,大喊:“秦擇,秦粱?”
好一會兒,秦粱的屋子才亮燈,父子兩睡眼朦朧出來:“桃月你幹嘛。”
桃月不敢置信瞪他:“這話該我問。”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
秦擇懶得理她:“天黑才回來的你呢?”
桃月有點慌,但很快理直氣壯:“我是被氣的。”
秦擇:“誰氣你了。”
桃月憤怒:“你和秦粱。”
秦擇:“怎麼氣的?”
“我——”桃月一時語塞。她跳腳:“你還氣我。”
她一下子衝進正屋,閂門。
秦擇對身後的秦粱道:“沒事了,回去睡覺。”
秦粱覺得哪裡怪,又說不上來。
桃月在正屋等了一會兒,沒動靜。她又等了一會兒。
半個時辰後她出來,外面又是黑漆漆的。
桃月:啊啊啊啊
桃月快被氣死了,自然又沒睡好,次日她被敲門聲弄醒。
“娘,吃飯了。”秦粱在外面喊。
桃月怒道:“不吃。”
秦粱還想喊,另一道聲音傳來:“我們吃。”
然後是遠去的腳步聲。
桃月:???
一刻鐘後,腹中空空的桃月出來,堂屋沒人,桌上也沒吃的。
桃月衝去廚房,裡面一大股藥味兒。
“秦粱,你幹什麼?”
秦擇先道:“阿粱在給我熬藥,怎麼了。”
桃月眉頭緊蹙。
秦擇又道:“昨天我去城裡看病,花了二兩銀子。”
桃月瞳孔都顫了一下,尖聲道:“二兩銀子?!!”
“你這個”她剛要罵人,猝不及防對上秦擇冷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