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澤雲的保障,讓江月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心裡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拋到了腦後。
每天畫畫玩具的設計圖,天氣好的時候,還去樓下轉上兩圈,到陽臺上曬曬太陽,好不愜意。
至於之前說要去看牡澤雲的父母,也因為他們臨時出差,就沒有去看。只是在離開的那天,牡澤雲娶鬆了鬆。
江月懷孕,日子不短,行動多少有些不便,沒有跟去。
日子過得非常舒服,窩在陽臺的躺椅上,想一隻吃飽了要睡覺的貓咪,安逸極了。
古人道“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不是沒有道理。
在江月聽到一陣猛烈而急促的拍門聲的時候,就像是貓咪突然聽到鞭炮在身邊,炸毛驚起,睜圓了眼睛看向門的那邊。
牡澤雲有工作,不能整天在家陪著江月,現在她只能一個人去開門。
門的旁邊是有個門鈴的,一般人都會先按門鈴,只有不知道門鈴的人才會直接敲門。聽這敲門的頻率和響度,約莫不是什麼善類。
“誰呀?”江月出於警覺心,問道。
門外靜了片刻,沒有什麼耐心,卻又要裝出一副好脾氣的聲音道:“是我。”
江月一聽這聲音,在加上這樣的語氣,就將人給猜的八九不離十——蔡國芳,除了她還那個是誰。
聽這門外的動靜,可不像是她一個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不祥的預感又湧上了心頭。
隔著一扇門,江月的腦海中閃過千萬個念頭,好的不好的,最後還是將其全部都壓了下去,伸手去開門。
“哎呦!我說你怎麼才開門吶,我這站得腿都酸了!”蔡國芳見江月一開門,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往裡面擠。
站在後面的江安國有些侷促,看都沒有看江月就跟著蔡國芳進去了。
江月抱著來者是客的原理,倒了兩杯水放在他們的面前:“最近地裡不忙嗎?”
“地裡忙不忙,你也不用擔心吧?”蔡國芳大口喝完杯子裡的水,抬起一隻眼皮看她,放下杯子的時候發出“咚”地一聲,“就是來看看你這城裡生活過得怎麼樣……看來過得倒是不錯啊!”
江月一聽就有些不對勁,站著往後退了兩步,沒說話,繼續聽著蔡國芳說。
“月兒呀,我們養了你這麼多年,就算不是親生父母,但總歸是有些情分在的。如今你找到了你的父母,就不能不認我們吶!現在你嫁人,牡澤雲也不算是沒有錢的人,怎麼就就連彩禮錢也沒有呢?”這次說話的的是江安國,點名了他們這次來的目的。
錢。
也無非就是錢了,江月從來就不曾相信,她和他們之間,還會有所謂的親情存在。
他們的親情早就全部傾注在了小寶的身上。
人都說要條狗都會有點感情,可他們之前除,好像出了偶爾萌生出來的愧疚,剩下的好像只有算計一說了。
“我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麼,想要什麼,你們直說。”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蔡國芳也就不再掩蓋什麼了,痛痛快快地先開了那層遮羞布。
“你是我們辛苦拉扯大的,辛苦了十多年,家裡窮的叮噹響,牡澤雲這聘禮我們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