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不是你這麼慫,當天晚上沒有跟著我去,我至於慌慌張張,沒看清倉庫裡有沒有人,就一下子放火?”
“要不是你,平時慫人一個,還愛喝酒,我回想著拿酒助燃?”
江安國聽了,覺得蔡國芳簡直無理取鬧,自己當初是眼睛沒長好,才把人娶回家!
“你還有臉說,那酒我放了多場時間了,東歐捨不得喝,你倒好,給我弄去殺人了!到時候警察照過來,你可別把我給推出去!”
蔡國芳沒想到,事到如今,提到縱火的那一夜,江安國竟然想的還是他的那瓶不知名的酒!
“我看那就不知道放了多久,怕是早就過期了,我拿過來點了火,還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隱患呢!”
蔡國芳強詞奪理,企圖把自己的自認推到江安國的身上,求得自己的一時心安。
其實,只是徒勞。
在這件事情上,江安國頂多只有知情不報的罪過,到時候最多被教育一頓。
“老孃們,我當初娶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不是個號傢伙,現在人死了,你就把事兒都往我身上推!”
“你做了啥,這老天爺可都看著呢,別說瞎話,說瞎話,老天爺會劈你!”
江安國話音剛落,原本就陰沉沉的天空,猛然劃過一道驚雷。
閃電在陰沉天空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醒目。
夏天的雨來的非常快,不一會兒,外面變成了磚紅色,看上去,好像是血和了水,潑在了天空上。
蔡國芳顫巍巍地看了眼外面,剛剛的一道雷聲,在她的心中留下了難以除卻的驚嚇。
“真的,有天譴?”
蔡國芳哆嗦著聲音,背都駝了,眼睛盛滿了紅血絲。
江安國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得到了老天爺這樣的回應,瞬間也是慫了。
前四十多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言語得到驗證。
看蔡國芳那樣的害怕,江安國咳嗽了一聲:“當然有天譴,不然你拜的是什麼神?!”
話音剛落,恍惚聽到鳴笛聲從遠處傳來。
蔡國芳激靈一下,回想從那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警察!”
這兩個字剛從蔡國芳的嘴裡說出來,江安國也是慌了,手足無措。
蔡國芳調到床上,被子蒙過頭,彷彿這樣,聽不到警笛聲,警察就看不到她,也不會來抓她。
這樣的自欺欺人,一葉障目的事,也只有蔡國芳能做的出來。
蔡國芳也察覺到了不妥,又從床上下來。
開門,從後院矮牆煩了出去。
蔡國芳身體並不靈活,從牆上翻下來的時候,一個沒踩穩,直接栽了下去。
幸好不是硬邦邦的水泥或者磚,摔在地上不是很疼。
可蔡國芳到底是年紀擺在那裡,身上的零件多多少少不能和年輕的時候比了。
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嘴裡哼哼唧唧地說著疼。
想停下來緩一緩,可聽到越來越近的警笛上,不得不趕緊朝遠處走。
天色愈發陰沉了,走在路上的蔡國芳竟然沒有遇到一個人,這樣她的心裡不禁敲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