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月放在床上之後，才問道：“你呢？你想到我們什麼時候會海市了嗎？”
江月收起臉上笑嘻嘻的表情，道：“不知道，還沒想好。”
“還沒想好？”牡澤雲疑惑，“你在等什麼嗎？”
“其實，我是想等著蔡國芳的事情定下來之後再回去。”江月抿唇，“我這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感覺事情還沒完。”
牡澤雲心咯噔一下，面上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呀，就知道多想，哪裡還有什麼不確定的？就算有，那也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了。”
牡澤雲不知道江月心中擔心的是什麼，但他不能慌張。
他需要做的，就給江月足夠的信任，堅實的依靠。
如果這個時候，連他都倒了，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江月在牡澤雲的安慰中，漸漸進入睡眠。
不夠這次，她睡得非常不安穩。
夢裡出現了稀奇古怪的東西。
半人半羊的怪物，魚張了翅膀飛在天上的奇象。
但走在路上的人們，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沒有看到，就我和往常一樣在路上行走。
江月非常害怕，剋制自己的情緒不外露，可還是被那些奇怪的東西發現了。
他們追她，她就飛快的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眼看那些東西就要追上來了，她大聲喊牡澤雲的名字，可就是沒有人應，她害怕極了，然後就醒了。
江月睜開眼睛，就看到牡澤雲焦急的神情：“做惡夢了？”
江月換了幾秒鐘，擦去額頭上的虛汗：“嗯。”撲進牡澤雲的懷裡，悶悶道，“算是噩夢吧。”
“和我說說？”牡澤雲拍著江月的後背，“說出來，就不害怕了，只是夢而已。”
江月和某種原因說了一遍夢裡看看到的，不過有些細節記不清了。
牡澤雲聽完，問道：“就這樣？”
“就這樣。”江月點頭，“你覺得還有什麼？”
“這樣的夢我也做做過，不過我沒有把它歸入噩夢的行列中去。”牡澤雲淡淡笑著，替江月理了理頭髮，“算得上是噩夢的，總要是你看到那些怪物吃人了，或者那些怪物是人門變，這樣才算是噩夢吧。”
江月從牡澤雲的懷裡出來，還下意識地朝外挪了挪：“你不要和我說話。”
“可是，你不覺得，聽我說完之後，覺得那不算是噩夢了嗎？”
牡澤雲拉過被子，蓋到江月的身上，順手把江月拉的離自己近了點：“你睡吧，我看著你睡了我再睡，你要是實在困了的話，那我就和你聊聊天，這樣就不怕了吧？”
“那你不許關燈！”
牡澤雲收回關燈的手，無奈地笑了：“好，不關燈，你睡吧。”
江月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牡澤雲看著江月，就想起剛才，自己的月兒在睡夢中呼喊自己名字的模樣。
他只是沒想到，看起來那樣堅強的就愛那個月，是如此地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