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的時候,你先不要說話,如果你能從我的詢問中得到什麼,再說。”孫勇臨進門的時候,對丁刑說著。
沒有等丁刑恢復,孫勇就已經開了門。
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兩人就又出來了。
孫勇的面色還好,早就料到了蔡國芳大概要說些什麼。
倒是丁刑,氣得不行:“不行,這種方法不行,根本什麼都問不出來,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的,就是盧照的口那麼說,究竟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樣。”孫勇翻了翻手中的筆記本,“結果很明顯,應該是了。”
“怎麼說?”丁刑非常好奇。
“兩人前面的口供是一樣的,但後面就不一樣了。盧照說的是他自己一個人放火,蔡國芳說的是他們兩人一起放火。”
“至於髮飾,盧照的說法是在爭執中掉落,但蔡國芳說是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丟的。”
孫勇敲了敲記錄的文字,臉上非常淡然:“我們想入為主,聽了蔡國芳的證詞,自然認為盧照說的是假的,只在包庇蔡國芳,但你想一想,蔡國芳也是在包庇盧照呢?”
丁刑覺得,自己像是在聽孫勇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瞬間就想論去拳頭給他一下。
“那江月呢?江月說的不算是證據嗎?”丁刑問道。
孫勇搖搖頭:“江月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但他並不是當時的參與者,她的言論並不能稱為絕對的證詞。”
丁刑也覺得孫勇說的對,有些頹敗的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這下兩邊都問不出來,照這樣的情況,時間到了,蔡國芳是要被放走的!”
丁刑的焦急不是沒有道理,但著急並不能解決問題。
孫勇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制住了丁刑之後,想了老半天,猶豫著說了出來。
“你有沒有想過,就按盧照說的來結案……”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呢嗎,孫勇?!”
孫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丁刑給暴力打斷了。
孫勇拉著丁刑到了一處焦爐,壓低了聲音道:“這就是現在最可行的方法!”
“他們兩人各執一詞,不管怎麼審問,他都是不會說!我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證據,跟他們這樣耗下去是沒有邊兒的!”
“再者說,盧照就是這場打火的縱火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就是多了或者少了一個蔡國芳的區別。”
“咱們把蔡國芳放了,又能怎樣麼?她還能再翻出什麼浪花來?”
孫勇的話說完,讓丁刑思考。
丁刑好像是頓住了,大腦當機,應該思考的程式全都關閉。
只看著孫勇,一時說不出話來。
孫勇比他當警察的時間長,見的事情多,從孫勇被調過來之後,都是以前輩的姿態帶著他走,就像是他的一個老師。
現在老師說出這樣的話,丁刑竟然一時不知道反駁。
良久,丁刑想完了,終於妥協:“就按你說的辦吧。”
孫勇相處的辦法,無疑是最妥當的辦法。
再這樣拖下去,不但不能結案,蔡國芳和盧照也沒有辦法定罪。
丁刑在這個小派出所裡,從來沒有接觸過命案,想這終於等到了大顯身手的時候了,現在卻告訴他只能抓一個犯人坐牢,這樣的事情讓蔡國芳有些沒辦法接受。
“我先回家了,剩下的事情,就勞煩你做了,要是覺得麻煩,也可以打發給其他人,這兩天我請假。”
說完,就走了。
孫勇看著丁刑。
看著他漸漸走遠,也轉身回去處理盧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