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怎麼了?”林湘語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月在正在聚精會神地想事情,忽然聽到一個人叫她,抬頭驚恐地看著那人。
聚焦,看清是誰。
“湘語姐,你怎麼在?”
林湘語地點頭摸了摸金睿的頭,笑道:“這不是帶睿兒看病嗎?你呢?”
江月臉上剛露出來的笑容一僵:“我也是。”
林湘語沒想到,雖然在江月回答之前,就差不多猜到了。
但得到她親口說,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在她眼中的江月,是一個開朗的姑娘,甚至還會開導別人。
這樣的人,心中也有事情嗎?
“那你是……怎麼了?”林湘語沒說是什麼病,簡單詢問,倘若江月不想說,就不必說了。
江月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來:“是因為孩子,以為很久之前的一些事,讓我心中生了一個很大心結,總是不能夠解開。”
“之前,我就是把這些事情埋在心裡的,但看到了睿兒,我才知道,我的心病是需要看醫生的。”
江月看向林湘語的眼睛,亮晶晶的,裡面好像有東西。
在這個時代,心理疾病是人們避之不及或者是忽略的。
金睿是前者,江月是後者。
精神上的痛苦,以為是一時的,從沒想過,這痛苦在是心中潛伏,等到時機依據進攻,就會讓人瞬間崩潰。
“關於孩子的,我做了一個非常真實的夢,夢中我的孩子過的一點都不好,而造成這一點的就是我。”
江月記起,嚴良告訴她,昀兒已經死了的時候,知道昀兒走得非常痛苦的時候,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覺得她的昀兒,是因為她才有這樣的後果。
重生歸來之後,最大的夢想,就是讓報復嚴良。
但這一世的嚴良什麼都還沒有做,就算可惡,也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這樣的嚴良,不能為他上輩子的那個人揹負責任,這樣不公平。
所以,江月就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就是沒有等到名正言順報復嚴良的機會。
即便她也小小報復了嚴良,但仍是不能夠解氣。
畢竟她的昀兒,可是死在了嚴良的手中。
小小的包袱,怎麼能夠紓解她心中的怨氣。
這些事情,她沒有同牡澤雲說。
很長時間沒有觸碰那段記憶,江月就在自欺欺人,告訴自己她已經忘了。
其實。
沒有。
這種恨意,就像是一隻畸形的怪獸,慢慢吞噬江月,知道江月懷了孩子才慢慢顯現。
“月月,你不要太擔心,我覺得這個醫生有真才實學,每次睿兒在這裡做了心裡輔導之後,都會好些,雖然效果不是非常明顯,但我相信,我總能等到睿兒開口叫我媽媽,變得更好的時候。”
林湘語儘自己的能力安慰看起來情緒非常不穩定的江月。
讓她舒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