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來，這裡有我的責任。”
牡澤雲沉聲說道：“月兒，你能和我說說嗎？我想知道。”
江月抖動這嘴唇，笑了一下，聽起來去不怎麼動聽：“澤雲，我不是個精神病。”
“不知道。”
“這就是個非常簡單的病而已，你不用擔心。”
“不知道，但我擔心，是因為我在乎你。”
“澤雲，要不然，我們分開吧。”
“不、可、能。”
最後三個字，牡澤雲一字一頓說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咬著牙齒在說。
“江月，你是那麼堅強的一個人，被這麼點小小的病痛就給打到了？你覺得值得麼？”
在他的眼中，江月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女人，再這樣的年代是多麼少見。
而他的月兒就是其中之一。
想想都覺得自豪。
而現在這個讓他驕傲的女人，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病開始退縮，他不允許。
“月兒，你要知道，能夠打倒你的，永遠不能是別人，就算是一你自己的病都不可以，但當你自己認輸的時候，就算是一陣風都能伴你打敗。”
“月兒，你勇敢起來，好不好？”
滿足握緊她的手，好像在給她力量：“就是一個心中的病而已，又不是不能治療，既然你去看了，就說明能夠治好，不是嗎？”
江月一直看著牡澤雲，一直看著。
想從裡面看出點什麼來，卻只看到了牡澤雲堅定的目光，以及……愛。
“澤雲，我的情緒不穩定，經常會有突發情況，你還有工作要忙，這一切都壓在你身上，你撐得過來嗎？”
簡單的問題，牡澤雲回答得也非常簡單：“為了你，我無所不能。”
江月露出一個燦爛笑容來，笑道：“嗯，我相信你。”
江月每週都會抽出三天的時間去看醫生，總是會遇到林湘語。
但這次，林湘語並沒有上前打招呼，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小睿想去找江月的時候，都被林湘語給拉住了，然後低聲說了些什麼，江月不知道。
金睿聽完之後，看向她的眼神，認識那樣黑漆漆的，看不出有其他的情緒。
江月知道，應該是金城和林湘語說了什麼。
但她不在乎了。
雖然他們的話對學校來說非常重要，但並不是除了他們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是需要走的路更長一點，看到第二天陽光的難度高了些。
但哪怕是黑夜，她和牡澤雲也一定能夠撐過來。
不過，在她和醫生說完話之後，出來路過林湘語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湘語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騙你，那天送小睿回去是巧合，認識你也是巧合，我從來沒想過要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林湘語聽了之後，頓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說話，帶著小睿走了。
江月目送他們走，金睿還回頭看她，大大的眼睛裡，還是沒有任何情緒。
林湘語從頭到尾，沒有同江月說過一句話。
江月無奈笑了一下，摸了摸肚子：“餓了吧？咱們回家吃飯。”
至於那個同林湘語共同約定的公園，後來也只有她一個人去了。
在沒見過小睿的身影，不過也樂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