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清楚地知道江月的病，不過就是一直沒有意識到她病的情況罷了。
“不說？”牡澤雲捏了一下江月的手，笑道，“那我就是猜對了？”
“……”
江月沒想到，平時對她溫和的人，此時此刻竟然這樣咄咄逼人。
“澤雲，你不要再問了，不行嗎？”
“不行！”
牡澤雲的聲音陡然升高，眼中的光凝聚成灼人的自責。
“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我一直以為你沒有到多美眼中的程度，我一直以為……堅韌如你，精神世界堅固，不會……”
“抱歉……是我沒能照顧好你。”
千百句的自責，都變成了一句抱歉。
雖然知道，這句抱歉並不能彌補什麼，更不能讓他的心裡好受一點，更不能減輕江月心中的疼痛。
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有些話一定要說，不是沒有必要。
真的等到了想說，說出來已經太遲了的地步，就什麼都無法挽回了。
“澤雲，你在我心中，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人，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絆住手腳，如果我的病讓你難受了，那這就是我的過錯，我本應該站在你的身旁，與你同往更加輝煌的明天。”
“我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多想，我沒有讓你知道我的病情，是不想讓你分心。你已經夠累了，不需要我再增添奶的包袱。”
“愛一個人，不是讓他圍繞著自己轉，而是讓他勇往直前，不用太過顧忌自己。”
江月用另一隻手掰開牡澤雲，然後用自己的一雙手把牡澤雲的包裹在一起。
好像透過這樣，他們的溫暖相互傳遞，那些痛苦煩惱也就不在了。
“澤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江月問道。
“我一直都明白，不過知道你瞞著我的事情，是真的很生氣，所以，不要有下次了，好不好。”牡澤雲皺眉，“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具體情況，最起碼要和這次一樣，讓我知道你的病，到什麼程度……我很擔心你，月兒。”
“從老家回來之後，你堆積的工作雖然有棄墨幫你，但學校的情況我也是知道的，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完成的。你已經非常累了，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而且，你不用擔心下次了，我跟你保證，沒有下次了，真的！”
江月說話的時候，大大的眼睛，直直看著周棄墨。
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滿了真誠，如果周棄墨不相信，那真的是讓人覺著他是一個不用人情世故的人。
最終還是妥協：“好，我知道了……不過啊要是真的有下一次，我可就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了。”
江月的眼睛，就和她的名字一樣，笑成了兩個小月牙，慢慢都是得逞後的自在。
牡澤雲哪裡看不透江月心裡想的是什麼，輕輕地捏了江月的搜，笑道：“我說的可是認真的，你要是想從我這兒鑽空子，恐怕是不行的。”
江月努著嘴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還不行嗎？”
牡澤雲搖頭輕笑：“我看你是不長記性，說一套，做一套。”
太過了解江月，牡澤雲也懶得同她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