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和牡澤雲說清楚了之後，牡澤雲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就連看樓下溜進來的流浪狗都順眼了不少。
一轉眼，就到了周棄墨和葉央央舉辦婚禮的日子。
江月和牡澤雲比較早到了現場，就看到在忙著安排事情的周棄墨。
周棄墨穿著黑色西裝，打上一個領帶。八十年代寬款款大大的西服穿在周棄墨的身上，並沒有將人襯得矮，是周棄墨將西服撐得帥氣了不少。
周棄墨看到江月和牡澤雲，趕緊走過來，問道：“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
江月笑道：“我們大概是算你這邊的人，想來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忙，我還把免費的勞動力給你帶來了。”
說著，就鬆開牡澤雲的手，把人往前推了一下，表示勞動力不包括她。
牡澤雲見狀，竟然生出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不用，我這兒呀！可不要比我俊的男人！”
大概是因為結婚，平常都不願意的大聲說話的周棄墨，此刻嗓子就好像失去了閘門，聲音提高了不少。
江月看著周棄墨，覺得周棄墨眉梢眼角都是喜慶的味道。
“好，那我就不跟你這兒添麻煩了。”牡澤雲往後退一步，握住了江月的手，“那我和月兒就在一邊等著，你們準備好了，就喊一聲，我們跟著你走。”
“行！”
周棄墨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忙別的事情了。
忙碌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每一不注意，就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牡澤雲捏了捏江月的手：“怎麼？羨慕了？”
“不羨慕。”江月就回答了三個字。
牡澤雲就笑了：“還說不羨慕。”
他沒有說是羨慕什麼，而江月非常快地說出了答案。
這分明就是羨慕了。
但是在村裡發生那樣的事情，他處理倉促，只想把江月收到自己的羽翼下保護起來，就沒有想其他的。
現在看到別人，場面隆重，就是為了去接一個新娘子。
作為一個女人，不去羨慕的人真的很少。
牡澤雲安撫道：“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咱們就補辦一個。”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的遺憾，全都彌補。
讓人沒有遺憾是不可能的，但他希望江月的遺憾儘量少一點，這樣才能夠讓他不那麼愧疚。
“不好。”
江月的回答出乎牡澤雲的意料：“為什麼？”
江月想了想，然後說：“我覺得這婚禮辦的雖然好看，但一點也不實在，你要是真的想彌補我，就帶我去拍婚紗照，把我年輕時候的容顏儲存下來。”
“這樣，”江月轉過頭來對牡澤雲說，“我們老了以後，在看到照片，還能想起我們年輕時候的模樣，我還能拿著照片，告訴我的那些孫兒，奶奶年輕的時候，可好看了！”
“好。”牡澤雲柔聲答應，把這件事派上日程，“等我們老了之後，懷念從前……”
牡澤雲看著江月年輕的臉龐，就想，他的月兒老了以後，他也還是會記得她最美時候的容貌。
對於江月所珍視的，他一樣珍視。
不過，老的時候，他也應是老了的。
到那個時候，江月一定會說：“你看，我們都老了。”
對於補辦婚禮的事情，牡澤雲踢了出來，就被江月給否定了。
江月雖然羨慕周棄墨的這場婚禮，但並沒有想要的嘎哦一個相同模樣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