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超出三階……
那就更不得了了。
為了維持強大的心神之力，他體內的真元、氣血都會被源源不斷煉氣化神，時間久了，身消體痩，直至徹底化為枯骨。
如果有相應的修行之法，就能轉化成神、魔、靈、詭等物，借其他生靈逸散出來的心神之力為食維持自身不滅。
沒有的話……
就會因失去“能量”攝取，生生“餓”死。
……
“相當於金丹後期的心神之力。”
柳承淵微微吸了一口氣，體內真元流轉。
下一刻，一道光影直接自他身上投射而出，出現在他面前。
這道光影能量流轉，看不清面貌，依稀可以看出是人類形態。
正是柳承淵的第二元神。
由於他境界、修為的雙重突破，再加上又位於室內，柳承淵居然沒怎麼覺得有烈火煅燒之感。
雖然仍然有所不適，但，這種不適短時間裡已經難以威脅生命。
“很好。”
柳承淵感受著這種彷彿一心二用般的奇妙狀態……
第二元神身上攜帶的真元流轉，他身後的流火劍已經出鞘射出，落入第二元神手中。
由於真元、心神失去了肉身這一層阻隔，他能清晰感覺到，流火劍在他手上運轉效率更快、殺傷力更強。
不只如此，第二元神朝著前方茶几一撲，心神控制，能量聚散，竟是直接自這些物體中穿透而過。
不過……
穿透過後，柳承淵覺得元神的穩定性降低了一大截，身上攜帶的能量也逸散大半，再來一次，元神怕是要直接散去。
“我沒有修行遁術，如果身懷遁術，不止速度會大幅提升，消耗也會大幅降低。”
柳承淵心中明悟。
接下來，就是測試力量。
第二元神直接來到修煉室一角用於測試力量的區域。
首先……
十斤鐵環。
輕鬆捲起。
再二十斤、五十斤、一百斤……
直到兩百斤時，第二元神才感到吃力，五百斤，差不多就是此刻的極限。
當下，柳承淵收回第二元神。
元神入體……
本體的思維頓時變得靈動起來。
但由於他顯化元神時，讓元神帶走了體內六成真元，而這六成真元在極短的時間被揮霍一空，再加上元神本身的消耗，以至於頗感疲憊。
“還是有點弱，難怪元神真人雖能凝聚出元神，可元神只是用於輔助，很少直接顯化元神進行戰鬥，戰鬥時也是以強擊弱，比如欺負欺負金丹、凝真，只有到了返虛真君，可顯化法相，相當於給元神披一身戰甲，戰鬥才漸漸偏向元神顯化方式……”
柳承淵心道。
他雖只有凝真修為，可常年混跡於人道永昌，乃至人族榮耀界域，對修煉境界的認知甚至超過一些元神真人。
返虛！
一些法相強大者，可臨時性爆發出媲美大乘之境的力量，只是無法持久。
妖族到了妖皇階段亦是可凝聚類似於人族法相的真身。
這也是為什麼血脈優異的妖皇往往有短時間對抗大乘仙真的能耐。
“心神之力上去了，我修煉也能快一些，正好請了九年假，我決定，這九年就在白玉城閉關苦修！”
……
接下來的時間，柳承淵好好沉澱下來，借火源靈珠、煉真丹苦練真元。
而在這期間，人族、妖族大戰愈演愈烈。
儘管失去了天妖帝泣坐鎮，人族佔據著顯著性優勢，不斷壓縮妖族生存空間，但妖族的反擊時不時仍能給人族修士帶來重創。
兩族大戰，人心惶惶。
人魔、妖魔趁勢而起，攪風攪雨。
儘管主戰場、大宗、世族中甚少看到人魔、妖魔的蹤影，可在一些防禦空虛的城市中，人魔、妖魔卻愈發肆虐，時不時就傳出某個家族、小宗開闢出來的鎮子，乃至於人口數百萬的城市被人魔、妖魔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