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只覺得胸.口氣血上湧，恨不得撲上去將秋葉墨染這張臉撕爛，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好半天才說服自己不當場作，“那可是一條條人命。”
秋葉墨染頗為無辜地攤了攤手，“誰讓他們要主動找上門來招.惹，我也是頗為無奈啊。”
“你......”楚昭鬱結，這廝殺了人怎麼還能給自己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殺了那麼多人，就不怕晚上閉上眼會做噩夢？”
秋葉墨染臉上笑意一點一點隱去，眸底掠過森寒，“寧南王府和東宮，雖然維持著面上的太平，實際上早已經撕破了臉。朝堂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一點，寧南王府很清楚，東宮更加清楚。我和太子，本就站在對立面，若是誰出於下風，對方都不會對對方手下留情，更何況現在......”
秋葉墨染忽而一頓，看向楚昭，唇角溢位一抹冷笑來，更何況齊恆現在還想打眼前之人的主意。
他看中的，無論是人還是東西，別人都動不得的。
見秋葉墨染一直盯著自己，楚昭只覺得莫名，心頭又有些慌。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她總覺得秋葉墨染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這種感覺，令她十分不舒服，甚至是有些恐懼。
男人見楚昭臉色不太好，似乎也不想在這話題上糾纏，話鋒一轉，“好了，不是想要出去透透氣嗎？”
楚昭凝了凝眉，也不想繼續在這敏感的話題上停留，她終究還是將手中輕紗戴上，將自己的整張臉都遮蓋在白紗之後。
雖然知道秋葉墨染的心思，雖然她也不怎麼想要秋葉墨染如願，不過以她對秋葉墨染這個人的瞭解，若是她堅持不戴這面紗，秋葉墨染也會用他的方式讓她不得不戴上。
既然註定結果都一樣，又何必折騰呢，現在的她可經不起折騰。
興許是在寧南王府裡關久了，踏上青石板街道的那一刻，楚昭真的感覺胸.口悶痛緩解了一些。
她深深地吸了口外面的空氣，緊繃的唇角終於放鬆了些。
一段時間沒有在這帝都街道上閒逛，帝都依舊如原來那般繁華喧囂。街道兩邊，各色商鋪都開著，有些地方還擺著路邊攤，叫賣聲，討價還價聲，笑聲，閒聊聲，混合在一起，明明不那麼好聽，卻充滿了煙火的味道。
楚昭視線掠過四周，不由感嘆，這就是人間，充滿煙火氣的人間，比那冰冷的九重天，似乎要好太多。
只是，她呆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了。
“冰糖葫蘆，好吃爽口的冰糖葫蘆！”
不遠處傳來商販的叫賣聲，楚昭一下子被吸引了去。
她掃了一眼眼前那各式各樣的冰糖葫蘆，不由問，“老闆，你這冰糖葫蘆怎麼跟我平時看到的不一樣？”
“自然不一樣，我這葫蘆串兒上可不止山楂，還有其他當季水果，不知比尋常冰糖葫蘆好吃千倍萬倍。小姐，您要不要來一串？”
楚昭聽著有些心動，她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現自己根本沒有帶錢袋，不由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一隻手忽而從她身後伸出，繼而一錠金子被遞至那商販面前，“老闆，這些糖葫蘆，我們全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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