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傢伙再一句又一句為自己脫罪辯解。
行風子皺了皺眉,因為他覺得這傢伙說的話,其實也有一點道理。
一個小小的商賈,哪來這麼大的能量,能夠做得到這種事情?
更何況這個商賈根本就不會什麼術法。
所以這個傢伙應該是被利用了,而且還是,被利用了十幾年的時間。
甚至到現在對方還在被利用之中!
此人是被什麼人利用的,那也是不言而喻,最大的嫌疑就是那個巫蠱邪道。
那就更能確切的說明,那個巫蠱邪道有很大的機率,還留在內海線之中。
對方,在內海縣之中,橫行了十幾年的時間。
所殺的人不知凡幾。
行風子覺得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那個巫蠱邪道,用於處理屍體的地方。
還有什麼方法比這樣更加省心呢?只要讓縣城之中的人將其吃下去,那就變成一坨坨糞便,那就永遠找不到任何證據了。
嘶!
行風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此邪道究竟是何等歹毒之徒?
做出這種事情,對方難道就不怕遭到天譴嗎?難道就不怕老天會降下罪罰嗎?
膽大包天!!!
這時候。
行風子就聽見旁邊的範武道長,忽然開口了“也就是說……你覺得伱自己,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你是無辜的?真正的罪魁禍,是那個毀於巫蠱邪術的人?”
“對!沒……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商賈立即接過這一道話茬“我是無辜的啊!你們報官的時候,不要捎上我啊!”
“你真的是無辜的嗎?”範武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用一種極為平靜的目光俯瞰著近在咫尺的商賈。
他可以看得出來,此人渾身都在恐懼的顫抖,自己給予他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你覺得當初……那個被你用獵弓射殺的道士,覺得你是無辜的嗎?”
範武對著此人反問了一句。
一直在嚷嚷著自己是無辜百姓的商賈,頓時之間,就被他這一句話給噎住了。
就好像是一隻,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
商賈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因為對於這件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去為自己辯解。
商賈的面色灰白至極。
範武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對著這個商賈,開口說道“貧道我覺得此時此刻的你,應該將給你供貨的人的一些資訊給透露出來……比如說,他們住在什麼地方?一般會在什麼地方出沒?有多少人?”
範武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是催命符一般,在商賈的耳旁不斷的迴盪著。
嚇得他鼻涕和眼淚。
都齊齊湧了出來。
面對範武的這些問題,商賈不敢不出聲回答,他顫抖回道“我……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多少人啊!我……我只知道當年我殺了那道士不久,就用那個怪人給予的金錠,盤下一間店鋪。”
“然後……然後就我就想著做點生意。恰好,當我在琢磨著要做些什麼的時候,恰好有人找上門來。他們說,知道我曾經是一個獵戶,問我要不要買他們狩獵的獵物?”
“那時候我就靈光一動,為什麼不能夠賣吃的?我除了會打獵之外……一手烤肉的技巧,也是較為不錯的。”
“而且他們還讓我嘗一嘗他們狩獵而來的獵物,他們打到的野味每一頭的味道很是鮮美。”
“我和他們達成合作之後,他們說會在一個地方固定給我供貨,我只要派人去取就行了。那個地方,就在內海縣的西邊後山。”
“那裡有個類似於小巧村落的地方。”
“那……那裡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我都是帶著人,去從他們那裡拿貨的。我,我真不知道他們的貨,是這種東西啊!”
商賈痛哭流涕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打死我,我都不會和他們合作啊!”
內海縣,西邊。
後山?
行風子與雲九卿聽到這裡後,不由得面面相覷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們,竟然光明正大的住在內海縣裡邊!
甚至還在這座縣城之中,匯聚成了一個類似於,村落一樣的聚集地。
這些傢伙也太過於目無王法了吧?
他們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東窗事,然後被大周朝廷圍剿嗎?
還是說……
他們其實壓根就不帶怕的?
畢竟……就大周王朝現如今的這一副到處都很貧瘠混亂的鳥樣,每準朝廷根本就很難注意得到,一座小小縣城之中會有這樣的事情生。
“範道長,我們要去內海縣的後山,看一看嗎?”雲九卿一邊硬生生給自己吞下了一張驅邪符籙,用於咒殺自己體內的那一隻蠱蟲。一邊對著範武,問道“要不,我們先報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