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牛批啊，這教科書般的操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師呢！”
“過獎了，我只是有幸當過陳教授的助手而已。”
“那也很牛了好不好，我到現在都沒見過陳老長啥樣，等你忙完指導一下我唄？”
“好。”
敷衍地應付完這個同學的吹捧，路向陽也沒管聞聲過來觀察他操作的楚瀾，只是認認真真地在教許一笑認識那些組織結構，等完成解剖任務後他也沒停手，而是極其殘忍地把小兔子分屍得稀碎，裡裡外外地給小貓崽介紹了個遍。
“小乖今天有聽懂三分之一嗎？”收拾好殘局後路向陽洗乾淨手才去抱起小貓順毛，根本不在意別人看來的詭異目光。
要知道他們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忙活這麼久才完成任務，你丫的卻能夠把兔子解剖得不好下鍋，還有閒心給一隻家貓上課……果然學神的世界不是咱們凡人能夠理解的啊！
許一笑卻根本不想回答對方什麼，她只關心這隻可憐的兔子今天中午能不能變成香噴噴的菜來給她加餐。
路向陽似乎知道她心裡所想，便撓著她的小下巴低笑“你這小饞貓，剛剛跟你講課的時候只顧著想兔肉吃了是吧，等會兒回去給你做，小魚乾還要不要？”
“喵～”
這時候楚瀾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來，逛了一圈檢查其他人的進度，然後說“今天上午的課就到這裡吧，最後兩排的同學麻煩打掃一下實驗室，路向陽同學請跟我來趟辦公室，我有些事情問你。”
還在擼貓的人沒什麼表情，只是很冷淡地應了聲，隨後將桌上的兔子收進次元空間，跟著楚瀾去了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是單間配套，不大也不小，採光很好，從窗邊看下去就是醫學院的風景帶。
說實話，路向陽其實挺欣賞這個青年才俊，畢竟在學醫這塊不到三十歲就當上教授，那可是開掛一般的存在，這不僅僅是靠錢和勢力就能夠得來的，還必須得有實力。
楚瀾是醫學界的傳奇，這點毋庸置疑。
如果他對自己不抱有其它想法，或許倆人還可以做個朋友，彼此之間互相切磋討論。
但……
路向陽看著笑容儒雅的人，一眼便看穿了他毫不掩飾的感情。
自己可沒興趣搞基。
“小路，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楚瀾接了杯水給他端過來，話語裡透著關心。
路向陽看著杯子兩秒，細細回想他一系列動作，確定對方不會在這裡面下藥後他才抿了口水。
“挺好的，過得跟以前沒什麼兩樣，楚教授找我來就是問這些事的嗎？如果是的話，抱歉，請恕學生失陪了。”
路向陽臉上的笑意禮貌又疏遠，楚瀾的目光微微黯了黯，他伸手攔住要走人，愧疚道“對不起，我弟弟年紀小辦事比較衝動，家裡也很寵愛他，所以才導致路家……我有阻止過他們，可到底沒有正當理由插手，不過我警告過小皓讓他別欺負你，今後有什麼事你都可以找我幫忙。”
“大可不必，一切都是因果報應，我也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謝謝楚教授的好意了。”路向陽維持著笑容，他垂眸一下又一下地順著貓，眼底微有不耐。
他的直覺告訴他，楚瀾並非善茬，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很牴觸這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走到旁邊按下開關，門和窗立即變成了封閉狀態，室內空間也在生改變，整體佈置像是一個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