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者,變成了被掠奪者,黑影的意識被伊芙琳分崩瓦解,幾息的時間,黑影即刻變成了純粹的力量……
而王豐陽頭痛欲裂!
記憶!大量的記憶,他們如潮水般、掀起狂傲的海嘯向王豐陽撲打而來,直抵王豐陽的腦髓,一陣陣衝擊著王豐陽最後的理智防線。
雙手緊抓著頭,卑躬屈膝的姿態在石樁臺前掙扎著,他看似無比痛苦,低垂下的面容確實極度激昂亢奮,
理智,在崩裂!
“嘶——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某人要忍不住瘋狂了,伊芙琳在替代王豐陽吞噬著暗影的力量,
而王豐陽將要迷失在千百年沉澱下來的歷史記憶之中!
——……
是回憶的痛苦,是折磨!
更是靈魂的昇華!
兩段截然不同的記憶拼接在一起的那一刻,一切都豁然開朗,
一切陰霾,都揮之即去——
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個農夫到海邊打水,田裡的水稻快乾死了,本想著不能來,村裡頭的人們都如此勸說他
“哎呀,你是不是傻,拿海水去澆灌稻田,你是連地兒都不想要了是嗎?”
“犢兒啊,聽嬸子一句勸,這田裡的麥子,咱就不要了,今年不好過,大不了,再去山上薅點兒野菜吧,一天一碗野菜湯,一樣餓不死的。”
“是要是幾桶海水倒下去,這旱田可是徹底沒救了啊!”
農夫不是不聽勸,他這次偷偷來到海邊,手上並沒有拿桶,
只是來研究下,看看有什麼辦法能讓海水用來灌溉田野。沿著海岸躊躇半天,看來還是高估了自己無知的腦袋瓜。
唉,愣是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正值黃昏,時候也不早了,肚子咕嚕一陣陣催促著農夫,正準備打道回府時,餘暉映照在沙灘上的一隅,一個閃光點折射的亮光刺進農夫的視線中。
無獨有偶……
農夫帶回了那個玻璃瓶,像是尋常人得到寶物一樣,他把這個漆黑的玻璃瓶珍視如命。
時過境遷,農夫老去,他依舊被一種無法名狀的貪慾控制著,這種自私的慾望讓他把玻璃瓶藏得很深,直到自己在木榻床上嚥下最後一口氣,他都沒給自己的獨生子交代任何一絲關於玻璃瓶的資訊。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玻璃瓶中的暗影覺醒了一絲絲意識——
因為自私、因為貪念、無盡的悔恨……不甘心。
後來的艾歐尼亞土地上興建起許多寺院、廟宇,有不少長老在艾歐尼亞土地上四處巡遊傳教。
其中一名長老在途經此處時,一種幽暗的執念穿過他的內心,很快、卻無比冰冷……
眼前只是一片無人打理的湖泊,後來的地主兒來慰問長老時,長老不要任何供奉,他只要求自己能留守此處,
守了好長一段時間,不得不承認,兩個月下來,老者本就不壯實的身板更顯皮包骨,豔陽高照時,他就連睜眼抬頭沐浴陽光都顯得費力……
不止是風餐露宿讓他疲憊,每到深夜,湖泊中傳來的、浸透至老者內心深處的低吟更是折磨,
那種聲音用盡各式各樣的說法,朝老者訴悼著世人玩味不恭,呵,人心叵測,你我皆為行兇者!
那些言語,一句句侵染著長老的信念,他明顯已經在動搖了,後些時日,他甚至會懷疑白日豔陽的溫度、身旁送餐之人的好心……
“長老,您已經在此蹲守三個月了,再結實的人,腳底也要生根了啊。”
偶有幾次前來送餐的粗人好意提醒,老者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信念崩塌之前,這位長老做了個大膽的決策——
當下一晚,他依舊無眠,守著湖泊與其湖面倒映出的月光漣漪,待到熟悉的聲音響起,老人終是有了回應
“好吧,我答應你。”
“噫嘻嘻嘻~、桀桀桀——,早就該做出這樣的決定了嘛,何苦受罪呢~”
暗影放肆地笑著,它的身形有一部分從湖泊水面中探出,那老者一個照面,卻立馬變了臉色。
老者體態雖顯滄桑,卻不失力量,眼見暗影探出觸鬚想將老者奪舍,老人怒目圓瞪、更是主動伸出手,手臂面板上裹著一層熒光狀的精神力量,藉此可以抓實虛無之物。
老人死死抓住了暗影的觸鬚,猛然往上一甩!
湖泊中濺起不小的水花,由一個玻璃瓶被撥出落至湖邊草地上結束。
“我的言語就是真理,任何存在都毋庸置疑,你!!——”
“……善。”
老人不予解釋,直接眯眼一狠心,將所有的觸鬚硬生生摁回瓶中。
喜歡瓦羅蘭大6之無冕神王請大家收藏瓦羅蘭大6之無冕神王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