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豐陽以前很少有實際去和人打過交道,自然也不會那麼注重自己身上的變化,經過小老闆這麼一說,王豐陽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的酒氣。
明明自己沒有喝多少酒,一身酒氣的大部分原因,可能都是因為這個小老闆……
畢竟他嘮叨了一個晚上,嘴巴吧唧個不停,嘴巴里的味道吐得王豐陽身上都是。
王豐陽倒是不會介意,他從這個小小的老大叔這兒得到了不少有用的資訊,在這個打不起來、鬧不成事兒的地方,知道一些基礎資訊還是很重要的。
話說,只有無法王豐陽是這麼認為……
打不起來?
鬧不成事兒?
遠處,在班德爾城的外頭,那一片地區正是鬧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只不過是這裡距離那兒太遠,加上這座班德爾城與鬧事兒的那邊中間有陣法屏障相隔著,王豐陽所幸是處在班德爾城這片地區。
若王豐陽要是從出事兒的那邊過來的話,沒穿過中間相隔的那道看不見的屏障,別說用眼睛看了,連感知都無法偵測到班德爾城這邊的存在。
所以說,班德爾城,是安全、只是暫時的安全。
一切都是表象,
具體在屏障的另一頭生了什麼,只有教院裡的那幾個老不死的頑固知道。
為了不讓城鎮裡的居民們心中產生慌亂,屏障外頭生的情況,教院對外隻字不提。
……
今日,一位白色衣裝整齊的男子走進了一座外表看似宏偉的教堂,教堂內在樓外過路的學員寥寥幾人……
實則只是相對於本地的約德爾人來說,這所教堂是比自己的住所高檔許多。
在王豐陽看來,這個建築,無論是比起不朽堡壘的森嚴壓抑,還是比起德瑪西亞雄都黎明宮殿的莊重高雅,還是比起皮爾特沃夫上層的科技學院,都少了幾分比較的實力。
確實,有些過於小氣,看著牆上單調的白色塗裝,望著屋頂上單調的紅色平磚,還有最高中央那個看似鐘塔一樣的尖尖頭,給王豐陽的第一印象,就是單純的像是童話故事裡的、那些小孩子們構造出來的建築。
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防禦工事,也找不到什麼特別明顯的、可基於這座建築能使用出來的攻擊手段。
若沒有過硬的實力,那這個名為教院的建築物,可能也只是單純好看罷了。
王豐陽從外頭仰望上去,這座教院算上那個最高最尖的屋頂,好似大概也就二十米的高度,從正門進去後,有專門的守門員會上前詢問
“停步,請問你來此處有什麼事情?”
“我來找你們教院的管事,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單獨說明。”
“麻煩報一下你的名字,然後在此處等候片刻,我會進去替你通報。”
“……王豐陽。”
“好的,你請稍等。”
守大門的一共有三人,進去一人後,剩餘的兩人時不時會將目光投過來,王豐陽在內門的一舉一動幾乎都被看在眼裡。
但王豐陽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動作,頂多就是在內門附近走動一下,細細觀察著教院裡頭的風景。
教院外牆建築進來後,裡面外層的圍牆下鋪了一圈的草坪,中間的區域建有四層高樓,那四棟高樓的中間又緊夾著那棟可以從外面就看見的、高高帶有尖帽兒的鐘塔。
整體看上去,環境還不錯,
不難猜出,教院的主要運作設施,都在圍繞著鐘塔的那四棟方形高樓裡。
倒是有一點很是意外,說是教院,但這裡頭一眼望去,看不到幾個人。
教院難道不是類似於學校一樣的地方麼?
就算用靈力感知,王豐陽也只是勉強能感知到那四棟樓裡有那麼幾十個人在坐著幹著什麼,總數加起來,上百人都不到。
要說是學校一類的建築設施,王豐陽怎麼都不會相信,
若真是,那這學校可真可憐,連學員都沒有幾個。
大概也沒過多長時間,之前進去上報來客的守門人邁著小短腿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跑回到王豐陽的面前,多少對自己的儀表儀態有點兒,趕忙調整呼吸,抹了額頭上的一把汗水之後,才好聲好氣地傳達到
“王豐陽先生,生物學院的老教授有請您去做客。”
“生物學院的……教授?”
“是,生物樓在那邊。”
說著,守門的約德爾人抬手給王豐陽指明方向,順著手勢望去,他所說的生物樓,是那四棟方形高樓的其中一棟,位居從正門進來之後的最前面左手邊。
“好,你說的那個教授,他在幾樓?”
正午的陽光有點兒刺眼,王豐陽抬頭遙望樓層的時候,樓頂那個地方沒有遮蔽,陽光剛好越過樓頂映入王豐陽的眼簾,惹得他眯起了眼瞼。
“郭教授在六樓等你。”
“嗯。”
該問的問題都得到回答之後,王豐陽起步往生物樓那邊走去。
說實話,那四棟樓上面都沒有貼明標識,別說什麼顯眼的標識了,好歹也要刻個字、哪怕是刻個用於區分的符號、印記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