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吶……
王豐陽感覺隱約中,自己也嗅到了那一絲熟悉的惡臭。這麼說來,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對,那個遠古亞魔,袱薩,自己應該先去找它的,有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好好感謝一下,然後,再取而代之。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到了弗雷爾卓德,唔……
哼,寒冷的冷空氣,在鼻腔中流竄著,時而感覺如此空洞。弗雷爾卓德人,對外人很不待見啊,
王豐陽被動地感應到了一股來自遠處的惡意。
這裡怎麼會有人憎惡自己呢,訊息沒有傳得那麼快吧,或許只是單純的因為排外?之前來弗雷爾卓德的時候,也沒見到過哪個部族會有排外的情況啊。
事情有點兒蹊蹺。
王豐陽想著,莫不是虛空監視者那邊出了問題?但願不是吧……
按照行進的路線的,途經霜衛要塞是不可避免的,實際上可以繞過,但沒必要為了躲開一個要塞而繞一個大彎,
現在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呢?
真的沒必要,就這樣飛過去吧,飛著飛著,低空中行進,很快,一個形狀跟王豐陽印象中的古羅馬鬥獸場一樣的圓柱體建築,外牆面都是有棕黑的石磚砌成,看似非常堅固。
這個,就是霜衛要塞了吧。
裡面應該有個熟人在駐守著。
王豐陽才注意到,原來,那個一開始散出一陣惡意針對自己的來源,就是這要塞之中的那個‘熟人’。
外面沒有動靜,北風大雪依舊呼呼吹著下著。
靜默之餘,以讓人覺得這荒郊野嶺不會有任何的活人,就算有也活不過兩天,要麼被凍死、要麼……一路飛過來,也見過不少的雪原野獸,食肉的不在少數。
真想不到單人在這野外有誰能躲過它們的獠牙。
北風凜冽,王豐陽儘量壓低了身位,繞著霜衛要塞轉了一圈找到木門之後,懸停在門前。
等了片刻,裡面沒有反應,也沒有任何動靜。
但王豐陽確實感應到了裡面有一個活人,正盤坐在中間,旁邊還有一個小火堆用於取暖。
王豐陽抬手輕輕煽動了一下,木門嘎吱一下被開啟,王豐陽飄了進去。
算是不請自來的客人,就是不知道里面那個人歡不歡迎自己了。
“你居然進來了,真看得起我。”
烏迪爾哼哼說道,像是老鼻炎犯了一樣,又像是嗓子眼兒裡卡了一口痰。總之聽得不怎麼舒服的感覺。王豐陽進屋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正在火堆旁打坐冥想的烏迪爾,
坐前的小小圓形火坑裡堆砌著一些乾柴,燃著小火。
不至於讓烏迪爾坐著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涼的,他說話的時候,濃厚的胡茬蓋過了上唇,獸皮交織拼接成的大衣衣領又剛好把下巴遮住,口齒中吐出的言語伴隨白色霧氣,在屋內僅有的火光下搖曳飄散。
“烏迪爾,是你吧。”
看著烏迪爾一身邋遢的樣子,王豐陽有點兒不敢肯定,所以還是開口問了問。
烏迪爾感覺有點兒奇怪,
‘嗯?這屌毛調查過我?’
想著的時候,偷偷歪過眼角去瞥了王豐陽一下,王豐陽自然注意到自己被偷窺,但也沒有接上烏迪爾的視線。
王豐陽看著那一堆柴火,算著那些貧瘠的燃料還能支撐多久。
“是,不出所料的話,來者可是…王豐陽!?”
“呃?烏迪爾……”
王豐陽正要開口問的時候,倆人不自覺地異口同聲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烏迪爾又憋不住了
“臥槽???你是鬼吧?!”
“差不多,比鬼要好說話一些,所以,你想聽故事麼。”
王豐陽平靜說道,好像自動忽略了剛才雙方問出的那同一個問題。
烏迪爾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既然對方有事要說,就先不去計較當下了。
“說吧,我沒有什麼吃的喝的,你自己省著點兒力氣說。”
烏迪爾別過腦袋和視線,把正臉對回火堆前,縱使臉上的面板有些邊角已經被烘烤到乾裂,也架不住烏迪爾拒絕嚴寒的洗禮。
王豐陽輕微往前飄進了兩步距離,雖然烏迪爾沒說什麼自己的事情,王豐陽大概也是猜到了,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加上之前在上岸之時感受到的惡意,
這個烏迪爾,肯定是用了某種手段,得知了自己在遠處那兩個地方所做的事情,
要麼是巨神峰、
要麼是艾歐尼亞的均衡寺院那兒。
不過,這個烏迪爾沒有一上來就動手,至少還是有機會處好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