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的話音剛落，眼鏡便立刻說道“是因為我們打得太差了嗎？這只是第一天而已！我們接下來是有可能拿周冠的，到時候……”
“不不不。”教練立刻制止了眼鏡的言，晃著手指繼續道，“和你們打得怎麼樣無關，這只是上頭的一個小任務罷了。”
鬍渣知道這就是赤裸裸的職場威脅，但除了這裡之外他也無處可去了，他只能接受一切不公平，直到熬出頭來。
“你說吧，什麼任務。”鬍渣儘可能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問道。
只要任勞任怨，總會有一天能熬出頭的……鬍渣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見鬍渣選擇接受，另外二人也沒什麼怨言的樣子，教練笑著說道“任務很簡單，你們還記得你們今天第一場遇到過的那個獨狼惡靈嗎？”
“獨狼惡靈？”眼鏡捏了捏鼻樑回憶起來。
“我記得，就是那個在大改裝店一直操作的那個獨狼惡靈，我知道他。”紅毛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你也知道我說的是誰吧？”教練問向鬍渣，後者緩緩點頭。
鬍渣無法猜測這任務究竟是要做什麼。
直到教練說出了接下來的話。
“老闆們很喜歡這個惡靈，你知道的，我們俱樂部現在要擴張，需要一些沒出過成績的人才，這種人很便宜，而且很有潛力。”
“所以呢，我們決定在最近這幾天聯絡他，如果他答應了實習倒還好說，但是吧……”
“但是很大機率不會接受。”鬍渣接下了教練的話。
“對嘍，所以就需要你們幫老闆們個忙，你們和他們是同一個賽道的對吧？到時候就需要你們出手了。”
無邊的沉默在訓練室內迴盪，紅毛和眼鏡二人都對這提議表現出了強烈的抗拒，只有鬍渣在認真思考著。
“……好，我們明白了。”最終，鬍渣只能默默接受了這“屈辱”般的命令。
“大哥？”紅毛一把抓住鬍渣的手腕，眼中滿是不滿和疑惑。
教練掃了三人一眼，見鬍渣沒有改悔的意思，鼓了下掌道“ok，那你們就等我訊息吧。”
“華國有句老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們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不要埋怨俱樂部，要怪就怪你們早些年沒有拿出過成績吧。”
教練說完沒等紅毛暴怒便離開了訓練室，只留下三個老選手沉默地站在狹窄的訓練室內。
“……別愣著了，繼續訓練吧。”鬍渣對另外二人說道，接著自顧自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要怪就怪你們沒有拿出成績……教練的話在腦海中不停迴響著，他此時自內心地感覺到一種強烈的不甘與無力感。
“呵……”鬍渣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聲，回頭望向兩個老隊友，墨色的瞳孔彷彿兩把利刃刺入了眼鏡和紅毛心中，“放輕鬆，只是做件壞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說著輕鬆，但他下意識捏緊的雙拳還是道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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