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就醉了?”斷指挑釁般的將杯子裡剩下的酒用吸管吸進嘴裡,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
“呵呵,我的眼光果然不錯。”女人將杯子放回到吧檯,打了一個響指,“再來一杯。”
“我的呢?”斷指晃了晃手中已經空了的杯子。
“你當然也有,不過……你得喊一聲好姐姐。”女人媚眼如絲,此時也不知是酒意上來了還是其他的原因,雙目露出了幾分迷離。
“就這樣了,還想佔我便宜呢?”斷指轉頭對調酒師道,“給我來一杯一樣的,謝謝。”
調酒師沒有說話,繼續默默地調酒。
斷指和這女人也沒有繼續說話,就這麼彼此對視著。
“哈哈!你先眨眼,你輸了!”女人突然一笑,直接拿過吧檯上放著的瓶裝酒,給斷指直接倒上,“來吧。”
“真玩?”斷指挑挑眉。
“當然。”女人回答的肯定。
“那可別後悔。”
“呵呵,後悔……你就是我大哥哥。”
話說到這個份上,斷指自然沒有繼續拒絕的理由。
於是半個小時後。
“小…弟,不對,不對,大哥…大哥哥!”女人被斷指架在肩膀上,嘴裡囈語不斷。
“我說,你先別大哥哥小弟弟了,你家在哪兒啊。”
說實話,斷指後悔了。
安安分分地自己喝酒它不香嗎,非得跟這個女人玩什麼小遊戲。
那個叫“殭屍”的雞尾酒,度數高的嚇人,這女人一口一杯,分明就是出來找醉得到。
也是絕了。
之前看新聞總是能看到什麼深夜酒吧門口一女子被人撿走,他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除非是被人下了手段,否則一個單獨的女人怎麼會在深夜的酒吧喝成那種爛醉如泥的狀態呢?
所以這種事情倒不如看成是一件你情我願的事情,她願意把自己幹醉躺地上等人來撿,而也有人願意來撿這麼一個“屍體”回去。
可現在的斷指就想問問那些撿屍的,究竟是有多麼難耐才能幹出這種事兒。
恐怕還不等到賓館,體力都給耗盡了吧?
斷指自認身上還是有些氣力的,可這走出來沒一百米,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喝醉了的人那根本就是一團爛泥,偏偏還不是那種隨便扛起來的死物……
也別說什麼肢體接觸的旖旎,這大冬天的都穿著羽絨服呢,就真有什麼壞心思還得考慮是不是把人給凍壞了呢。
“哎哎哎,醒醒,醒醒。”斷指又拍了拍這女人的臉蛋,可絲毫不起作用。
“我可沒帶身份證啊,想把你送賓館都不行…你趕緊的,家在哪兒。不是,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給我個號碼,我讓他們來接你啊。”
然而回應他的就是一片安靜。
“我……”斷指很想罵人,他不但想罵人,甚至想打人。
“你再不說話,我可就把你扔這裡了啊。”
“你扔吧。”
“嗯?”斷指低頭看女人,卻聽女人繼續說話了。
“你把我扔在這裡吧,就像拋棄一條小狗一樣,把我扔在這裡。然後我就自己在這裡,汪汪汪,隨便叫,也沒有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