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夢做得恍惚驚疑,我聽到有人叫我,睜開眼,光傳進眼睛,腦子有些昏沉,失了痛感。
我撐坐起來,我現自己的手和腳竟然都不痛了,我抬手看了看,傷口居然已經開始結痂,而且結的痂是黑色的那種,看起來都快要脫落了。
“陳黎,你給我打的是什麼藥?怎麼藥效這麼好?要不多給我幾支,有備無患。”
“不是藥效的問題,這裡和下面一樣。”
我抬頭,他們幾個都已經站著了,林式盯著那具無頭屍骸,樓外樓在玩匕,陳黎則是看著上面,只有蘇文還在靠在棺材上,閉著眼搭了我句話。
開什麼玩笑,我手上的傷口最起碼有四五公分,就算縫針也不可能一晚上就好成這樣吧,我動了動腳,站了起來,現也沒不是有很強烈的痛感,只是另一條腿有點痠麻,應該是被壓久了。
“江湖中人,怎能不備金創藥,你以後可以用的機會還很多。”陳黎把頭垂了下來看著我。
“別別別!機會還是留給你們吧,我這老弱病殘的經不住你們糟蹋。”我甩了甩手。
我揉了揉被壓麻的那半邊屁股,抬頭看向殿頂,殿頂的洞依然存在,光柱依然將青銅棺、鏡子和那無頭骸骨囊括照耀著,光變強了些顏色也變了,看來是外面出了太陽。
兩旁的光柱都是斜著照耀在棺上,兩具棺材之間隔著些距離,棺材寬也有兩米的樣子,那些空洞裡有一層像玻璃一樣的物質,透明的,太陽照到才顯了形。而無頭骸骨與鏡子的光柱卻都是垂直的,還都是被光柱囊括著的,也不知現在是個什麼時候。
“現在幾點了?”我問陳黎。
“大約八點左右。”
聲音從低處傳來,我一看原來是蘇文在說話,他睜開了眼,用手撐著棺材站了起來,他看了看我們幾人,往門那邊走去,我們幾個也起步往著那邊走去。
兩扇門翠意盎然,門板內有些雲霧,被陽光照著看著讓人心曠神儀,綠盈盈的煞是好看。
我們走過鏡子,我看了鏡子一眼,鏡子依舊黃澄澄的。
走到門邊,蘇文推開門走了出去,我們6續出門,走到了刻有線條的地上,我晚上遇到過的鼎依舊還在原地鼎身在陽光籠罩下顯黑色,有些稜角還反射著太陽光,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我回頭看了眼昨晚看到的血手印,手印下還有血滴順著往下流的痕跡,不過沒流多長就在末端凝成了小球。
我見他們都沒把注意力放在這邊,也沒多管,把門推關著了,感覺有點悶熱。
地面是白色的,陰刻著一條條線路,那些路線看起來構成了一幅圖案,鼎大約就在圖案中心。我看到陳黎兩隻手攀著鼎的一邊,然後他雙腿力一跳,在空中把腳一縮,整個人都躍進了鼎裡,接著裡面傳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好一會兒才看到他把頭伸了出來,他用同樣的方法跳了出來,然後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褲子。
“鼎底有層黑灰,但時間有點久都成塊了,我跳下去都沒迸起什麼灰來。”他向著我們這邊說。
我心裡倒沒覺得有什麼詫異,畢竟那只是一個猜測,對了就對了,錯了就錯了,對當下並沒有什麼影響。等我出來我才現我能看到的這座大殿兩個角都是階梯狀的凸起,就像世博會中國館那樣上大下小,而且階梯下面有圓柱支撐,柱子雖存於牆面中,也突出牆面一部分,柱面上刻著東西。
有門的這面也是刻著東西,看起來像是十二生肖,每個生肖都是形態各異,腳踩祥雲栩栩如生。還有鮮花齊放,大樹參天,每個生肖看起來都是威嚴實足,就連兔子都是凝視前方。它們身旁還刻了很多人,像是在和生肖告別。
“我們現在往哪走?”我看向林式。
林式看了看四周,說了句“大殿後方,我們要準備下山了。”
我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什麼?下山?”
“對的,你沒聽錯,就是下山。”陳黎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瞬間覺得世界都明亮了,全身也輕鬆了不少,我看著天笑了笑,我才把自己的嘴角提起,旁邊的嘲諷又來了。
“我就說你肯定有問題,年輕人,有病就得治啊,不能扛著,不然後期會很嚴重的。”蘇文抱著頭從我身旁走過,順帶著來了這麼一句。
“我這是因為快要擺脫你們而自內心的高興。”
“可有誰自內心的高興像你那樣的,面目猙獰。不信你問其他人。”
悠悠聲音從前面傳來。
“我找你講話的時候你忙著睡覺,現在怎麼話這麼多!”我向前說道。
“睡覺是人生一大樂趣,所以睡覺時我是遮蔽外界的。”蘇文向後搖了搖手,沐浴陽光抱著頭繼續向前走了。
我看向陳黎,他笑了笑,對我說“猙不猙獰我不知道,只是你剛才一會喜一會悲的,到後面看天的時候變得一半臉喜一半臉憂了,你就沒感覺自己臉抽抽了?”
聽他說完我覺得確實有點,只是當時內心很是激動,所以就沒太注意身體感覺。
陳黎看我有些沉思,於是說道“快走了,人外人他們都開始下樓梯了。”
我抬頭一看,就剩我和陳黎在翠綠的門前,我和陳黎也是起腳,向他們趕了過去。我們一起走下石梯,下面的景象慘不忍睹,當然只是草坪。
草坪上幾乎遍滿坑洞,連地底的老黃泥都被翻了起來,全然沒有了草地的樣子,我不得不說辛苦這些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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